第二天一早她去给薛老太太存候,薛老太太正在和陶妈妈翻着万年历,见周文茵出去忙笑着道:“你来的恰好,我和陶妈妈正在筹议你和季行的婚事,小定的日子就定在蒲月二十八,大定的日子就定八月十八,至于结婚的日子我也看好了,玄月二十二乃是大吉,你感觉如何样!”
采芩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抱着匣子出去,幼清将信摆在里头又重新落了锁,才道:“镖局的人说在路上遇见了胡泉,说他浑身狼狈,恐怕被人打抢了,我们捎给父亲的东西不晓得还在不在,我们要多做些衣裳出来再想体例给父亲送去才是。”
方氏还真是没有往薛潋身上想,当初想过薛霭,可薛霭早定了周文茵,以是她一心都只是想给幼清在外头寻门合适的婚事。
幼清固然等候父亲会将当年的事全数奉告她,但是在预感当中,父亲大抵甚么都不会说。
薛思画正在写信,见周文茵上来就用洁净的纸将信遮住,周文茵猜想她约莫是给薛明写信,也不在乎就陪着薛思画说了半天的话,等听到陶妈妈出去她才辞了薛思画下楼。
长相妍丽端庄的薛思琴,调皮敬爱的薛思琪以及若风拂柳清丽的薛思画不管单在哪一处都是极都雅的,让人没法忽视的,但是这会儿围坐在一起,竟是悉数被像火似的方幼清给比了下去,全然成了配衬。
薛老太太也没有甚么心机说话,现在最首要的就是薛霭的会试,别的事等这事结束后再说也不迟,就兴趣缺缺的摆摆手:“都散了吧,这些天也不要去给我请甚么安,都清净清净!”
幼清望着坐在薛老太太身边,身形略有些肥胖的薛霭,内心五味杂陈,前一世放榜的时候,薛霭还没有醒来,等醒来后已经是皇榜放榜了,薛霭第一次在房里喝了个酩酊酣醉,他很少喝酒更向来不会喝醉,但是那一次醉倒在寝室里,整整昏沉了三天赋醒过来。
薛霭没有反对,便先走了,在门口恰好遇见了周文茵,他点头打了号召,周文茵笑道:“表哥见到清mm了吗,她出来有一会儿了,也不见她归去。”很担忧的模样。
薛老太太这会儿心机不在这上面,闻言胡乱的点头道:“季行才气莫说进士就是庶吉人一也不在话下,等进了翰林院,那将来可比你还要出息呢。”又想了想,道,“你说,圣上会不会给我们季行点个探花或者榜眼?都说圣上爱好边幅点周正的,我们季行这副边幅走出去没几人及得上,指不定就能点个榜眼呢。”
薛霭微微一愣,问道:“你方才喝酒了?”随即暴露担忧的模样,“可有不舒畅?”
她将脸从被子暴露暴露来,闻着信上熟谙的气味,给父亲昭雪的心更加的果断。
他还没有喝醉过,约莫永久也不会喝醉,薛霭笑着摇点头,道:“出来逛逛透透气,就看到你们在这里说话。”又问道,“说的甚么,这么欢畅?”
父亲写了三页,工致的小字铺满了信纸,幼清一个字一个字的当真的读了起来。
薛思琴点点头,叮咛道:“让采芩和绿珠陪着你。”幼清应是出了门。
幼清看得出来他考的感受很不错,神采淡然成竹在胸的模样。
“那您就在看不见的陪嫁里头多压点银子好了,姐夫那边俸禄只怕是……”幼清说着笑了起来,方氏点头低声道,“起初你拿返来的钱我给她十万两已经筹办好了,我和老爷再贴她一万两,另有田庄铺子里的进项管着常日的开支是绰绰不足,只要他们小两口好好过日子,今后的糊口定是不会愁钱用的。”
一出门冷风吹在脸上,她顿时感觉舒畅了一些头也不晕了,采芩扶着她忍不住抱怨道:“大蜜斯说的对,您就不该喝那半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