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回廊长椅上坐着的便是被颜氏佳耦担忧了好久的朋友之子费子冉,月光包抄下,那俊朗的容颜倒是显得更加魅惑。
“呵呵,子君,你这可真是好大的口气呢。”男人笑了出来。
妇人想起之前在西北随军的时候,一破皮恶棍的妇人与她争论不休,还差点动了手,自家夫君晓得以后二话没说直接将那恶妻的男人好揍了一顿,生生是打得那男人半年下不了床来,今后以后西北军中地界上可真没有甚么人敢难堪她了,她夫君护媳妇的名声也就这么传出去了,现在想想都感觉内心暖暖的。
“子君,你不消那么辛苦,如果她们真在理取闹,或是欺负你了,你就同我说,我定然替你出气!”名唤的书清的男人握着拳头道。
男人坐在椅子上笑道:“他也要解缆南去了,不是怕回京错过嘛,以是提早来了一封信,以防万一。”
妇人却笑着回道:“书清,那是当年了,你是毫无建立的庶子,我是年纪尚轻的新媳,我们无依无靠的,他们天然没甚么好神采了,不过本日你是朝廷四品官员,我好歹也是被封了诰命的夫人,如何他们就是再位高权重也得先衡量衡量吧。”
妇人递了一杯热茶与男人道:“老爷,那托他的事情如何了?这可就要到京里了。”
男人晓得面前的女人是在打趣,他们伉俪十几年了,面前的女子是个甚么脾气他清楚得很,坚固,聪明,若不是当年面前这个女子的鼓励和信赖,或许他不会做出那样决然的决定,或许他们现在还是颜府宅内一对受着气的小伉俪呢,哪有的现在官袍加身的日子。
本来这妇人名唤子君啊,子君,子君倒是高雅的名字,瞧着这妇人通身素雅利落的模样倒是当得起这子君的名字。
那妇人将另一只手附在男人手背之上微浅笑道:“书清,我再辛苦也是在宅内忙活,怎比得上你在疆场交战,现在的安乐日子,都是你用命搏返来的,我又岂能不珍惜,你放心吧,她说到底也算是哺育了你的母亲,我天然会好好贡献的,至于妯娌之间的事我自傲还是拿捏得住的,这些事你个大男人就不消操心了。”
驿站院内,洁白的月光散了一地,沉寂的氛围中偶尔刮来一阵秋风,虫鸣声都显得寥寂,这秋月渗进屋内倒是显得凉意实足。
“子君……”男人打动道。
仿佛闻声那人的疑问,小女人耸耸肩微浅笑道:“嗯,是我,子冉哥哥。”
“子君啊,我也舍不得啊,不过最多就是一年,到时候我们伶仃立府了,子冉不就又能够返来的嘛,何况,就是分开住了,子冉想到颜府里去瞧我们,不也是随时的事啊,又不是见不上了,你别瞎担忧了,不然子冉那孩子又该多心了。”男人安慰道。
妇人嗔了男人一眼笑道:“如何,我夫君有了本领还不准我扬眉吐气一番啊。”
忆起畴前的艰苦哑忍,男人有些不舍和惭愧地牵着妇人的手道:“子君,真是辛苦你了。”
本来,这屋内方才一番对话的伉俪二人恰是刚从西北调任回京赴职的颜氏佳耦,男人名唤颜书清,原是京中颜老太傅的一名庶子,现在是四品佐领将军,而妇人便是与他同甘共苦了十些年的嫡子莫氏莫子君。
男人笑着往屋内走道:“嗯,跟驿丞聊了一会,那人还在京中,不过倒是来了封手札,我瞧了。”
本来,这深更半夜偷溜出屋的小女人便是那楼上颜氏佳耦的长女,奶名阿茴,大名唤作颜若玖的女人,透着月光,固然不是很清楚,可也能瞧见那小女人晶莹剔透小巧滑头的小模样,还真是个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年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