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这人间再也没有甚么事情能让他感到一丝一毫感情的震惊。
说到底鱼宸实在早已接管了这个究竟,即便没有胥景他也会在不久以后,或者是别的甚么事刺激或者是蓦地间灵光一闪而幡然觉悟。
胥景想大笑,这是平生他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这人间竟然会有因为杀掉一个危及性命的怪物而感到惊骇乃至悲伤难过的生灵。而这生灵恰好便被他给碰到了。
“不......不是惊骇。”
胥景却躲得毫不吃力,挖苦地笑着,带着稠密血腥气地说:“为甚么要去湖里?我们得给这些贪婪的小鸟一点儿经验,最好把它们打的骨髓崩裂。”
“那大鸟生的聪明,先前同你我争斗时不肯鸣叫,是为了不引其他族人来分一杯羹,而你那一招带着浑厚灵气直接捏开了那大鸟的毛皮筋肉,让那大鸟痛极悲鸣,现在怕是对你我恨极,也顾不得能不能吃独食了。”
鱼宸捏了捏肩膀上无缺的皮肉就瞥见劈面胥景脸上忽青忽白的奇特神采,说:“你如何了?”
胥景不过是捅破了那层纱纸,给惶惑然的鱼宸一颗放心丸,鱼宸便当作灵丹灵药吞了下去,为本身那与美意背道而驰的设法披上公道的外套,然后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