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毛玉珍本就是本性子倔强的女人。
他还想过用炒糖豆到乡村去换一些老百姓家里平常可见的山货,比如山笋、地瓜干、乃至鱼干甚么的。这些完整能够拿到长河公社的集市上卖嘛。固然不好大张旗鼓地摆摊,但是还是有人在那边摆,长河公社也不加干与。
等着毛玉珍进了屋,韩春桃这才缓缓站起来,说道:“大弟,此次她说得在理,姐帮不了你。”
韩春桃抿嘴笑了笑,“呵呵,还挺像那回事儿。先去哪个村?”
柴家坞归长河公社管,韩春雷这些日子早探听过,长河公社地点的红旗村就有一家国营的成品收买站。
韩春雷叹了一口气,看着光腚蹲在门口的老幺韩东风,有些心疼道:“姐,你看咱家老幺,虽说年纪小无所谓,但交来回回就一条裤子,昨儿早晨洗了裤子,明天早上就没得穿。你再看我们家,寅吃卯粮,缸里大米啥时候满过?这半个月咱家没沾过肉味儿了吧?”
韩春桃说着把头转向家门口边儿上临时搭建的鸡舍,听着咯咯的鸡鸣声,低声说道:“村头吴家的儿媳妇刚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在坐月子呢。她家老公公前两天在路上遇见还问过我,咱野生得那几只老母鸡,能不能匀他家两只。说是想买归去给儿媳妇补身子。”
韩春雷切了一声,“你还不体味咱妈?哪怕家里断顿了,她都有压箱底的钱,像她本身说的,这压箱底的钱是用来保命的。”
“成!”
毛玉珍白了他一眼,说道:“你来劈点柴禾,我看看缸里另有多少米。我去掏掏米缸熬锅粥,熬得稠一点,如许连着中午两顿一起吃,实惠!下午我去支书家给你说事儿,路过你铁匠叔家趁便再借点粮食。年底一并还他!”
“偷偷的干,这倒是能够。”
……
韩春雷点头道:“当然不是,再说了,我又不拿钱去收买他们手上的东西,我是拿炒糖豆换啊,又不算投机倒把。我还记得小时候你给我和老幺炒过糖豆呢,可香可甜了。”
……
国度固然客岁提出鼎新开放了,韩春雷也大抵记得几个月后会在南边几个都会开设经济特区,但是就目前而言,国度绝对是不会鼓励和扩大个别经济的。上面都没有明白,处所当局天然是趋于保守,顶多是张望、看一看,已经算宽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