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的话……”卓昭节皱着眉，思考半晌，俄然神采一变，道，“你的意义是……陈珞珈？！”
纪容苦笑着道：“现在连李宅的人都说不清楚李大师到底去了那边，这几日送到李宅去请李大师的帖子都堆得两三寸高了。李宅那边上高低下的人也是心急如焚，筹算过两日再不见李大师就去报官了！”
这边还没揣摩出来当年博雅斋仓促转手给谢盈脉的原因，那边受命去寻李延景的人却神采凝重的返来禀告了，去“请”李延景的是纪容，他到了卓昭节跟前一拱手，不等谢盈脉思考是否需求躲避，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口道：“世子妇，李大师不见了！”
卓昭节深思了半晌，叮咛道：“你再跑一趟，去我五姐那儿，把事情说与她听，就教下居阳伯那边的动静。”
卓昭节瞠目结舌，道：“你是说……”
“那女贼连同门师兄死在面前都不在乎，又何况是李延景？”宁摇碧摇了点头，道，“我已经让苏伯去清查了。你这几日留意些流派，有惫懒的侍卫多敲打敲打。”
“可她为甚么要来寻我们呢？”卓昭节不成思议的道，“李延景……此人弟子满长安，当年他还充公我呢！论起来我们和他可没甚么干系，如何十四姑要把这事如许转弯抹角的说过来？”
……李延景固然是琵琶国手，但是在端庄的贵胄看来也不过是个会弹琵琶的贱籍伎人罢了，即使现在脱了籍，可秘闻放在了那边。
顿了一顿，他又道，“但事情也一定就这么巧，李延景是五六日前死的，秦王府清算花圃是五日前。倘若秦王府别的晓得了甚么或者是干脆撞见了李延景死的一幕，却不想被人晓得，用心抓紧辰光清算一番花圃以作粉饰也不是不成能。毕竟现下恰是水塘里荷叶舒卷的时候，谁家清塘不是挑了暮秋寒冬，或者干脆开春之前，倒在这春末夏初的时候折腾？”
卓昭节与谢盈脉对望了一眼，异口同声道：“那下人没去那些处所找吗？”
“十六王宅和我们这兴宁坊一样紧靠着城墙了，外头就是龙首渠。”宁摇碧却先提及了两坊的阵势，“我们兴宁坊里从龙首渠中引了一道水的，祖母那边和我们府里的水皆是死水，就是得益于这龙首渠。不过十六王宅里也不是没有水源，只不过是条暗渠【注】罢了。”
卓昭节与谢盈脉听得都是皱眉，道：“那旁的呢？”
宁摇碧沉吟半晌，道：“先让苏伯去查一查罢，贤人与皇后娘娘也不成能不留意着，固然两年畴昔了，但陈珞珈当年没找出来，倒是几个官家令媛顶了罪，总归是落了皇后娘娘的脸面，这件事情坊间健忘了，娘娘可一定会健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