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请说。”卓昭节这才闷闷的道。
“婚姻大事,父母做主!”班氏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道,“这是古训,现在你又住在了外祖母家,你的事情,得由远在京中的卓家长辈做主,别说外祖母,连你父亲母亲,怕也要问一问你祖父祖母才气定呢,所谓奔者为妾聘者为妻,你是敏平侯嫡次子之女,可不能因一时胡涂误了平生!”
说着班氏就唏嘘起来,嗔她道,“那日你那么冒莽撞失的一句病好不了了,真真是吓得外祖母魂都没有了!”
班氏点点头:“正该如此,你父亲母亲把你托给我们游家,是因为怕你在卓家长不好,可不是为了叫你嫁在江南的!你的出息在长安!这江十七郎的名誉虽大,都是风月场上的名誉,照我们如许的人家来讲实在不堪得紧,若不是念着姻亲,此次你大舅母的事情到底是我们游家理亏,我与你外祖父是必然不肯承诺叫他留下来住的――他阿谁名声,好人家女孩子谁耐烦与他沾边!”
“只是你舅母的娘家人。”班氏道,“何况还不是你舅母的远亲兄弟,是隔了一房的堂弟,年纪又仿佛,真要两边都成心,一定不能成,也难怪他要设法住了下来。”
卓昭节定了定神才道:“大表哥现在可好点吗?”
“我?”卓昭节吃了一惊,缓慢的想了一下,“我向来少到大房去的呀!”
江家当年连敏平侯府嫡子的大舅子、见着当朝时相也能叫一声叔父的游霰都敢坑,游霰那会宠妾可也没灭妻,就因为风骚了点便被江家设想丢官致仕,可见江家一族多么不肯亏损,现在江氏竟然被侍妾谩骂,偏还归天了,不管江家书不信厌胜之术,这口气也不是两个侍妾的命能够抵消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