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氏一眯眼,和颜悦色的道:“宁九?”
卓昭节哭泣着道:“母亲不要哄我了,昨儿个我过来存候,就看母亲和冒姑姑都是哭过,母亲还说甚么眼睛里进了沙砾,那里有那么巧的事情?厥后又传闻,大总管卓页来讲,我问阿杏了,她说迩来没有旁的甚么事情,就是下个月十九太子生辰!之前我还没返来的时候,外祖母就奉告过我,祖父……祖父他竟然想把我嫁给阿谁唐澄!那小我――是人能嫁的么?母亲!你如果不帮我,我该如何好?”
卓昭节惊奇道:“我?”
游氏小睡起来,听赫氏汇报了几件家事,又商讨着不久后太子生辰要送的礼,问了几句卓无忧和卓无忌,正与赫氏说着孙儿们的学业,外头使女扬声号召道:“七娘来了?”
赫氏道:“母亲又不是不晓得,我哪儿是为了去迎人?我是为了见一见mm解春乏呢!现在这日子,最好困不过,也就看着mm那颜丹鬓绿的好模样,最能舒心畅怀了。”
游氏眯起眼,道:“你父亲、大伯、大姑姑,与你祖父并继祖母存下来罅隙,不过是为了你亲祖母!是以你才返来,你大伯和你大姑姑都疼你疼得紧,这不但仅因为你是他们侄女的原因,也因为你面貌酷似你亲祖母,他们见着你就感觉靠近!以是如果你和沈家人结了亲,那么为着你能好过些的原因,你大伯、大姑姑到底也要给沈家人几分面子,更不要说我们四房了!”
卓昭节传闻不是唐澄阿谁男女兼收的主,当真是大大松了口气,顺手拿帕子擦了擦脸,这才茫然道:“沈丹古?为甚么?”在她看来,沈丹古就是个在本身家里都待不下去、蒙卓家不幸收留的借居之人罢了,陇右察看使固然是三品大员,但比起侯爵来到底低了,如果沈获的嫡子,又读书好,或许还算得上家世仿佛,这沈丹古――他能娶个卓家庶女就是卓家看重他了。
说话间自有机警的使女进内取了锦盒上来,就见檀香木匣子里垫着黛色锦缎,里头一对赤金簪子,款式简朴,簪头各嵌了一颗满圆的红鸦忽,晶莹剔透,流光溢彩,借着窗外一点春晖,真恰是光辉夺目。
赫氏不由特长略挡了挡那光彩,点头道:“这么艳的色彩,的确不是大家能压得住的,比方我是底子不敢上头戴,不然人家就只看簪子不看人了。”
游氏笑着道:“啊哟,这话我听着脸都要烧起来了,你这孩子,拿这话说出来也不怕人笑话,亲家母那才是好气度!你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