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瑞澄目光沉沉,道:“我担忧的恰是这个。你说如果宁顺忠是二房的人,他不留在剑南盯着父亲母亲,却跑到山南去骗我――这是为甚么?这个谎话实在很轻易戳穿,之前我们到了长安凡是沉着些寻个官家问问恐怕就能看破了。莫非他就是为了骗我们跑一趟长安吗?”
宁瑞婉吃吃的道:“那……那大姐你到底要如何样?你把我说胡涂了!”
“是啊。”宁瑞澄冷冷一笑,“二房要么是发明得太晚,延昌郡王已经到手!要么就是乐见其成,袖手旁观着延昌郡王对我们父亲母亲的暗害……等父亲母亲现在不大好了,他这才星夜飞奔山南,寻我告发――却把锋芒直指雍城侯府!”
宁瑞澄的这番阐发当真是丝丝入扣,宁瑞婉听着,不由哭了起来:“不幸父亲母亲现下都被放逐剑南那等偏僻之地了,如何这些人这些事还是不能放过他们?”又抱着万一的但愿道,“但父亲母亲这会没了,对二房不是甚么功德,二房是不是会极力保着他们?”
而宁顺忠与宁瑞澄约好的到达长安的日子,早则昨日,迟则本日。
卓昭节心中翻来覆去的感慨:“九郎你还真是做得出来啊!”
“既然如此,那这一回宁顺忠这刁奴棍骗大姐,看来倒也与我们二房有些干系――他该不会是为了宁世忠抨击,这才用心调拨我们两房罢?”卓昭节悄悄一叹,道。
宁瑞澄和宁瑞婉到宁娴容出阁前住的院子里――宁摇碧固然不要脸,这回倒没扯谎,正堂上已经备好了珍羞好菜,中间还温着一壶春酒。
宁瑞澄与宁瑞婉住下来那是没体例,又不是来享用的,天然不在乎卓昭节派不派人服侍,毕竟她们确切不缺服侍的人。听卓昭节这么说,都推让道:“九弟妹这儿新添了小侄儿小侄女,我们来的仓促没带贺礼就很不该该了,现在再抢侄儿们的下人,哪儿美意义?”
她上有父母中有弟妹下有后代……不到万不得已,再思疑也不能不忍了。
但姐妹两个现下都是食不知味,随便用了些,就把本来的下人挥退,借着熟谙屋子,把各处转到,这才择了最保险的一间偏房,打发人在屋前屋后守了,商讨起来:“大姐你看这卓氏说的话,有几成是真的?”
如许到了晚餐的辰光,按着卓昭节是要持续请她们一道用饭的,成果鸾奴一头出去,目不斜视的道:“世子妇,世子说已经命人在十娘的院子里备了筵席以候大娘、四娘前去。”
假定她猜测的没错,宁顺忠真的是二房的人、谎报凶信就是为了激本身姐妹进长安寻二房发兵问罪――好叫二房有来由现在就证明本身的明净,以打乱延昌郡王一派的安排与设想。
“明儿个我就进宫,向皇后娘娘诉说此事。”卓昭节和顺的道,跟着就把宁瑞澄想说的话堵住,“大姐和四姐这几日被那刁奴所欺,悲伤大伯父和大伯母,猜想是极累了,这两日,就请在府里好生憩息。两位姐姐可千万别见外,就拿这儿当在国公府时一样才好,有甚么不好或不风俗的,都和阿杏说――我这几日就把她指给两位姐姐了,姐姐可别笑话我就指她一个,一来我看两位姐姐今儿个也是带了身边服侍的人的,总归是这些人更体贴两位姐姐的风俗;二来真叫人忸捏,我事情还没理清呢就有了身孕,现在膝下又添了两个小祖宗,这不,人手也是捉襟见肘,实在匀不出更多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