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是我亲身去挑的，我还特别挑了最坏的一盆！”
卓昭节无语半晌，才道：“实在，我刚才是说你如许教着定成郡主！把郡主教坏了！”
卓昭节一抿嘴：“我可也不是忍气吞声的人，再说长辈里到底是疼我的多，其别人么又能如何虐待我？祖父待我谈不上好，但这几日悉心指导功课也实在说不上用心难堪，老一辈的人么都是如许呆板的，唉，但望我将来老了更像外祖母才好，不然叫长辈面上恭敬，背后讨厌死了！”
宁摇碧打发走定成郡主，这才笑着道：“这算甚么过分？我们两个好好的说着话儿，这小妮子一点儿眼色也没有，直十足的跑过来讲东说西的扰人兴趣！我小坑她一把还不成吗？实在太子妃那里是好惹的，太子宠绿姬宠到了多年专房的境地，即便如此，太子妃还是生下了真定郡王，并且极得皇后欢心，连带真定郡王也遭到皇后庇护，到处帮着不肯叫延昌郡王压了真定郡王一头！到底太子妃是国公嫡女，又是皇后所喜，定成郡主生母再寒微，也是太子骨肉，为了她热诚了一个臣子之女，太子除了训她一顿，还能迁怒太子妃多少？太子妃可不是忍气吞声的主，太子敢拿她出气，她就敢拖上延昌郡王和绿姬一起告到皇后跟前，请皇后做主――皇后最恨侍妾之流，看绿姬不扎眼，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话她说的带进了嗔意――若宁摇碧的名声不那么不肖，也许卓芳礼、游氏也不至于如许的反对这门婚事了。
卓昭节有力了：“如许也行？”
“那是因为他们没事谋事的事情做的少。”宁摇碧低低一笑，附耳说道，“斗诗，说的风雅，在我这等纨绔看来不过就是高雅些的对骂罢了，我打小干的最多的，不是与人骂架，就是与人打斗，再不就是坑人，不是我自夸，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口舌上能赛过我去的人……论才调不说别人，范对劲定然在我之上，但要说到吵架……哦，斗诗的诀窍么，他可比我差远了！”
定成郡主挥动了下粉拳，稚气的小脸上尽是刚毅，她杀气腾腾的道：“宁九表哥放心罢，这回我一准吃不了亏！”又敬佩万分的道，“怪道纪阳姑祖母偏疼表哥，表哥公然是天纵之才！可爱世人无眼，竟然有眼不识荆山玉，捧的一个个甚么才子名流，都是些废料，被个陈子瑞弄的灰头土脸，还是表哥三言两语就把他打发了，现在又出了这般好主张！实在是深不成测，表哥今后可很多指导指导我才是！”
“他们看花眼了。”宁摇碧接口就道，“要么就是卓芳甸用心令人谗谄，找了人来假装。”
“……可除了他们另有旁人看到的。”定成郡主难过的道。
卓昭节惊奇道：“真的是如许吗？可刚才馆里善于宴乐的不见得只你一个罢？如何就你出来解了围？”
“你没扯谎，可字字句句都误导人家！”卓昭节横他一眼，嗔道，“你还美意义提……我们那次在湖上撞见，我被饮渊吓得魂都没有了，你竟然看着热烈还要哄我，唉，你这么坏，真不想理你了！”
“干系但是大了。”宁摇碧悠然道，“我既然舍不得，又如何舍得罢休呢？”
两人同时想起了在秣陵的辰光，宁摇碧眉眼一下子温和如水，含笑道：“我哪有骗你？我但是一句大话都没说呢！”
卓昭节看着定成郡主从手足无措到如有所思再到恍然大悟，现在正几次点头，眼睛亮闪闪的道：“多谢宁九表哥提示，卓芳甸她但是有癔症的老弊端的，看来，前次六姑说甚么误食了香花，底子就是替她保护嘛！真是不幸，得了如许的病，她今后要嫁给谁呢？不说传人不传人罢……也不晓得会不会遗害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