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昭节被问得瞠目结舌，想了半晌才道：“母亲说的这些也只是假定罢了。”
“总而言之，我不想像白家夫人那么养出个尽会丢人现眼的女儿来！”游氏冷声道，“你八哥与古家娘子的婚期在来岁，你六姐还没许人家，谢天谢地另有点辰光让我来教你，我把话先给你说在前头，你如果到现在还不肯好好的学，还想拿耍赖撒娇混畴昔，休怪我心狠手辣！你真觉得是我亲生的我就狠不动手了吗？！”
卓昭节惊道：“就因为白姐姐……白姐姐撑不住场面？”
留下卓昭节，游氏这几人又忙又累，也没心机和颜悦色的渐渐说，直截了当道，“章家老夫人那边不能不对付好，你五姐那边你也看到了，毛氏不顶用又怯懦，那孔氏不是个好的，你五姐现在月份小还能提点着毛氏，月份大了以后，我不畴昔帮她看着，也不晓得那孔氏会做下来甚么事情！现在四房里是你三嫂硬撑着出来帮手的。”
“假定？”游氏嗤笑了一声，“你固然没见过你远亲祖母，但你远亲祖母的经历莫非还没传闻过吗？”
游氏固然感觉松口气不错，却也怕长媳坏了身子骨，毕竟即便有了卓无忧和卓无忌，卓家又不是养不起，嫡孙当然越多越好，特别请了太医来给赫氏看过，说已经无大碍了，只是不成过分劳累，衡量之下，这才承诺下来。
游氏冷冷的道：“我要说甚么？不是每个女子都有你大姑姑的福分，阮致固然好，可饶是如此你大姑姑过门后也不是没在温家长辈手里受过委曲！白氏的事情给我提了个醒，我到底护不住你一辈子，现在你婚都赐了，再不抓紧辰光教诲你端方，将来反而是害死了你！我不希冀你多么夺目，起码把这身娇生惯养担负不得事情的娇气去了！把你那只会自恃长辈家世的傲气改了！”
“另有。”游氏眯着眼，看着小女儿道，“你三嫂是个好的，这个我很清楚，你在你外祖母手里一向被娇养，娇气太盛，可别才做点儿事情，就嚷累嚷苦，叫你三嫂忙事情之余还要哄着你，平白的多了个女儿拖累她，若叫我晓得，必不饶你！”
卓昭节忙道：“我定然用心帮着嫂子。”又说，“只怕我做的不好。”
卓昭节抿了抿嘴，对母亲的态度有些惊奇，心想莫非是林鹤望那儿的事情很毒手？可游氏也不是会把火气撒到后代头上的人啊，就道：“我会经心去做的。”
卓昭节一怔！
游氏冷着脸，白了她一眼，道：“这一回陪着林家郎君到长安来求医的，除了下人，就是章老夫人和这白夫人，她年纪是不大，可如何说也是出阁两年、嫡长女都生了的人了，林家郎君是宗子，这白氏在林家也该是端庄当家的大夫人！这林家大夫人……嘿嘿，和你五姐的妯娌毛氏活脱脱是一对姐妹！”
“外祖母。”杨淳对游氏见很多，不像在沈氏和卓昭节跟前那么的拘束，倒是比较风雅的施礼问好。
“白姐姐如何了？”卓昭节一头雾水，茫然道，“怎的就缠累到我身上来？”
她冷冷看着女儿，“煊郎受人操纵的事情背后暗潮澎湃，最有怀疑的两方你也听到了，你发展江南不谙朝事，这点不能怪你，可你现在这风吹不得雨打不得的娇滴滴的模样，如果我们产业真出了事情，你除了一根绳索吊颈以外你还能如何办？即便现在圣旨已下，你已算是宁家的人了，但将来宁摇碧不喜好你了，卓家也不能帮你……你又该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