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李景武开朗一笑,重重地又拍了拍小白的肩膀,扭头唤道:“牧儿,你过来!”
李牧和小白皆是一惊。对于李牧而言,他已经好久都没有找到好的参议敌手了,其父部下的将领,已经没有几个是他的敌手,而那少数几个能够与他一战的人,也多数因为他这少主的身份,不敢尽力脱手,搞得好不痛快。
“这孩子也是薄命人。这林家也是我们晋国的一家大户,首要做贩盐买卖,林家的故乡主是个大善人,常日里常常布施那些因为战乱和流浪失所的灾黎,乐善好施,扶危济困,可没成想,两月前他们举家出行,却在城外七十里的黑虎林里遭了猛兽攻击,一家高低,连那故乡主在内的三十二口人,另有百余仆人,无一幸免,全数非命在了山沟当中,也许是这孩子命大,竟然能幸运活了下来。”
“哎,这有甚么,我是一介粗人,公孙兄学问赅博,起个好听点的名字,岂不妙哉?”
“确切如此,我可得好好恭喜你一番啊,李老弟。”
“哦?公孙兄另有高见?愿闻其详。”李景武顿时来了兴趣。
李景武听闻,更是收回一声哀叹:“这世道……好人老是可贵好报……”
公孙柱双眸微眯,目光一向盯着那还是孤身一人站在演武场上的孩童,半晌,才道:“你这演武场内,满是武将兵卒,哪一个不是凶神恶煞,杀气腾腾?可你看此子,身处此中,全无半点惧意,目光凌冽,似有神明护身,那眉心一点,不偏不倚,清楚是生来时便由天道所赐,何况这一身拳脚技艺,竟能与李家少主争辉,若能有人助益其生长,其今后的成绩毫不会亚于李老弟你这个带刀入殿的大将军哪。”
李牧冲了上来,伸手一揽,勾住公孙白的肩膀:“唉!今后你就是我弟弟,要叫我牧哥晓得吗?走!我带你到处转转,熟谙一下环境,今后这儿就是你家了。”
随即,李景武又想到了些甚么,把公孙柱也拉了过来:“小白,这是秦国公公孙柱先生,你本日与他相逢,也是有缘,就由他为你此一个新名,也算是沾沾他的福分,哈哈哈哈。”
“那老虎……很大……很大……长着玄色的毛……眼睛内里有红光……的确就是……怪物……”
待下人们走远,公孙柱才抬高声音:“李兄,不消我说,你也晓得我会如何想,这皇位,我是毫不会久坐的。我不会任人宰割,做那些心霸方士们的牵线木偶,与我的那些朋友们兵戎相争。”
说着说着,小白的神采更加凝重,言语间也有了抽泣之声。
李牧闻言从速跑来:“父帅?有何叮咛?”
说着,李景武一跃跳上演武台,走进那孩童,面色和缓到:“你别惊骇,牧儿没有歹意,不过是想与你参议一下工夫。你且奉告我,你叫甚么名字?是那里人氏?家中另有何人?”
公孙柱恍然,满目赏识地打量着小白,俄然间,目光被小白腰间的一块玉佩所吸引。
李牧从速摆摆手:“听着怪奇特的,你叫我牧哥就好。”
公孙柱非常无法地看了李景武一眼,道:“李老弟,这是你的义子,让我赐名,这不是折煞我吗?”
小白的双眼里顿时有了光芒,但面色仿佛有些踌躇,纠结了一会,才怯生生地问道:“能够吗?”
公孙柱无法地笑笑,算是承诺下来,走上前看着那小白。
说完,李景武便走到小白面前:“今后你便是公孙白,是我李景武的义子,李牧的弟弟,如果有人敢欺负你,必然要与我们说,晓得了吗?”
倒是小白有些不知所措,看着李牧与李景武,不知该作何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