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侧妃,怎能与旁的人一概而论。”季卿浅笑说。
贺兰春手指悄悄摩挲着脸颊,让季卿微一晃神,指尖竟生出一股酥麻之感,似那张芙蓉面上的手指被本身所代替,他勾了下嘴角,暴露一瞬的笑容,眼中多了份势在必得。
季卿暴露自嘲的笑,他待女人素视作玩物,哪曾用过心机,不想这小女人一娇一嗔便叫他软了心肠,竟有些舍不得叫她难堪,可见豪杰果然难过美人关。
季卿嘴角边噙着冷酷的笑,下巴轻点:“我还不至于和一个女娘计算。”
贺兰家的丫环端方明显被讠周教的极好,瞧见季卿虽有惶恐却未曾失了礼数,她们只将贺兰春围在了中间,此中一个穿戴水粉色绛绡窄袖襦裙,髻上插着一支嵌了猫眼石银簪的丫环走了过来,她屈膝一福见了礼。
这话太孩子气了,叫季卿忍不住笑出声,想着到底是娇生惯养的小娘,受不得一点的委曲。
“待你进府后我为你请旨可好?叫贤人赐下封号,虽不比王妃高贵,却也相差不离。”
“自是不会。”贺兰春津润的红唇轻弯了一下,朝前倾了倾身材,目光中带了几分兴味:“王爷是想听到别的的答复吗?”她因这个行动放下了支着的手臂,也掩了一截白玉般圆润细致的肌肤,藕臂在轻罗下半隐半现。
“郎君,娘子请您进厅堂说话。”她说完,比了一个请的姿式,引着季卿进了敞亮宽广的正厅。
“王爷错了,我进了您府中非娶而是纳。”贺兰春悄悄的说道,目光中多了几分郁色。
“既如此王爷又何必多此一问。”贺兰春娇声说道,秀长的眸子透着似笑非笑的神采。
贺兰春将目光收了返来,笑盈盈的道:“祖父已说与王爷互换了信物,我自不会嫁给别人。”
“面若桃花。”季卿笑赞一声。
贺兰春抚掌娇笑:“王爷公然是真男儿,有气度的很。”
“我若说了王爷不恼?”贺兰春丝有几分猎奇的问道,娇媚的眸子眨了眨。
有的美人初见叫人冷傲,细品之下便失的味道,也有的美人初见感觉姿容不过尔尔,却极是耐看,季卿府中这两种美人都有,却独独缺了贺兰春这类,她之美好似花开艳阳,容光灼灼,以一种阵容浩大之势囊括而来,初见叫人惊其浓艳,细品叫人撼其媚态。
季卿将落在贺兰春身上的目光收了返来,牵了下嘴角:“你说。”
“王爷可真会说话哄人高兴。”贺兰春说,脆声唤了上了新茶来。
贺兰春伸手抚着胸口,嗔道:“您如许吓我,我又怎敢说出内心话。”
贺兰春娇哼一声:“侧妃莫非就不消在王妃面前执妾礼了吗?”她手指抚在膝上,嘟囔了一声:“我这辈子还未曾与外人行过大礼。”
贺兰春撇了下红唇,不过也不会傻到在季卿的面前拆了本身祖父的台,她唇角弯弯,身子微微往前一探,白嫩的肌肤暴露了大片,模糊可见玉峰滟滟。
季卿勾了勾嘴角:“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贺兰春未曾暴露季卿所想的欣喜神采,她歪着头,柔滑的红唇微翘着,阳光透过窗户纸照进屋内,使得她白净的肌肤增加了多少暖色。
季卿未曾想到贺兰春要的竟是这个,不由一怔,一个封号竟比不得他亲身迎亲吗?贰心中微微一动,看了一眼少女明丽的脸庞,毕竟将那份踌躇深掩在眸底。
“你想嫁给别人?”季卿声音冷了下来,眼神垂垂锋利,气势迫人。
季卿垂垂敛了笑,他面色庄严之时显出一种冷然来,然贺兰春倒是不惧,她最擅揣摩民气,从季卿的目光中已知他犯了男人惯有的贪病,这世上的男人大多如此,面对美人老是会多了多少顾恤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