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卿微微皱眉,沉声道:“混闹,那么大一个怡倩院还住不下她了不成。”
贺兰春神采微动,心下如有所思,她轻咬着嫣红的唇瓣,下颌微微一扬:“那我倒是要见地见地了。”她笑容娇媚,眸中似有水波盈动,流转着勾魂夺魄的宝光,可谓是活色生香。
贺兰春娇滴滴一笑,清澈的眸子像夜间的繁星忽闪个不断,有一种波光流转的明彩。
提起中山王府容氏便觉头疼,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额角:“刚说到哪了?”
“母亲,眼下说这些有甚么用,我们莫说见过人,便是连话都未曾与她们说过一句,不过是探听了几耳朵罢了,真假尚且未知,如何做得了准。”
对女儿做妾一事容氏是各式的不甘心,可事已自此,再想这些已是无用的,倒不如将心机用在有效的处所,是以她开端动手贺兰春筹办嫁奁,贺兰家虽无权但有的是银钱,更不消说容氏当年嫁给贺兰元时更是十里红妆铺路,她脑筋又极活,陪嫁的几个铺子都让她赚的满盆彩,手上的银钱不说可使鬼推磨,却也相差不离,故而贺兰春明面上的嫁奁便已是很叫人眼红。
魏氏轻应一声,脸上暴露几分踌躇之色,等季卿递了一个扣问的眼神后,才道:“春分坞的位置倒是好,院子里有山有水,非常养人,就是这院子前些日子李氏和我张了嘴,因一入夏她现在的院子许是太闷,她想着带了大郎移居到春分院,只是当时王爷尚未回府,我倒不好自作主张。”
容氏见女儿歪在榻上,面上带了几分漫不经心,忍不住叹了一声,伸脱手在她额角一点,恨铁不成钢普通的怪嗔道:“我这边说你倒是上点心,不然等进了中山王府吃了大亏便晚了。”
魏氏听了这话不但未露喜意,心反而沉了沉,说道:“那我就遵循王爷的意义,叫人将春分坞重新打理一遍。”她说完,又问道:“听王爷的意义是婚期定在了来岁蒲月,现在时候倒是尚早,春分坞内花圃子的花如果重新栽种倒也来得及,不知贺兰mm喜好甚么花,我也好叫花匠早早的移栽上。”
暗里里大少夫人程氏便与大郎君贺兰晅提及过这桩事:“母亲心疼春娘多陪嫁一些也是情有可原的,可您瞧现在这架式,倒像是恨不得半空了府里普通,让人瞧着不免惹出闲话来,便是大mm晓得这事,怕内心也会留下疙瘩。”
季卿笑了下,道:“就我后院相邻的春分坞吧!找人重新粉刷一遍,过些日子等过了礼后贺兰家会来人量尺寸打家具,这院名倒不好,叫人改了,我哪日得空写了字与你,遵循这个来便是。”
“魏王妃曾随魏王上过疆场,绝非闺阁女儿,她教养的女娘毫不会是等闲之辈。”
“对,老王妃,她倒不敷为惧,李家现在早就没了人,待她不过面上情便是了,奉迎是无用的,她有个胞姐当年因你姑祖母早亡的,内心必是记恨着我们家,这件事你心中要有个数。”容氏皱眉说道,呷了口茶后,持续道:“紧急的是魏氏,她身后站着的是魏王府,职位自是无人能撼动,我想着怕也有几分离腕,若不然府里也不会只要李氏生了一个孩子,余下的妾侍连个动静都没有,对她,你可得打起谨慎来,细心着了她的道。”
魏氏脸上笑意逼真了几分,嗔道:“王爷说甚么呢!”
魏氏扯了下嘴角:“他的心那里放在女人身上了。”魏氏说着,皱了下眉头,道:“我瞧着这贺兰氏怕是王爷本身瞧中的。”
季卿微微点头,魏氏见他无话再叮咛,便轻声道:“王爷夜里要歇在哪个院子,我叫人提早去通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