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春不答反问:“如果王爷是我可情愿进中山王府?”她未等季卿开口,便笑道:“这世上女娘谁不神驰愿得一民气,白首不相离呢!王爷是男儿,权势显赫,自不会明白女儿家的心机。”
“你想嫁给别人?”季卿声音冷了下来,眼神垂垂锋利,气势迫人。
季卿叫她的话闹得心神有些不宁,本能的要张口否定,可目光中映入那张娇颜后唇边的话却咽了归去,他顿了下后,淡声道:“你嫁给本王并非心甘甘心。”
“春娘但是不肯进中山王府?”季卿直言问道,他总不能叫一个女娘藐视了,说他盗钟掩耳。
季卿薄唇勾了下,他生的并不算俊美,若要说,那张脸只能说豪气非常,单论边幅与时下受人追捧的姣美郎君没法一比,只是他气势凌人,单单只坐在那已叫人不会将重视力放到别人的身上,贺兰春明眸微眯,想着这便是权势带来的魅力。
“自是不会。”贺兰春津润的红唇轻弯了一下,朝前倾了倾身材,目光中带了几分兴味:“王爷是想听到别的的答复吗?”她因这个行动放下了支着的手臂,也掩了一截白玉般圆润细致的肌肤,藕臂在轻罗下半隐半现。
“王爷错了,我进了您府中非娶而是纳。”贺兰春悄悄的说道,目光中多了几分郁色。
“王爷可真会说话哄人高兴。”贺兰春说, 脆声唤了上了新茶来。
季卿将冷傲的目光敛在眼底, 微微一笑:“非也, 不过是仆人家不在, 我这客人怎有闲情逸致单独品茶。”
“我觉得在没有甚么比王爷亲身迎亲更来的面子。”贺兰春娇声说道,用等候的目光望着季卿。
“来岁你及笄后你大哥会为你送嫁,我会率军在幽州境外迎你进城。”季卿轻声说,到底还是心软了一下,他虽不能前去洛邑迎亲,可率军相迎亦是一份看重。
“既如此王爷又何必多此一问。”贺兰春娇声说道,秀长的眸子透着似笑非笑的神采。
季卿垂垂敛了笑,他面色庄严之时显出一种冷然来,然贺兰春倒是不惧,她最擅揣摩民气,从季卿的目光中已知他犯了男人惯有的贪病,这世上的男人大多如此,面对美人老是会多了多少顾恤之心。
贺兰春伸手抚着胸口,嗔道:“您如许吓我,我又怎敢说出内心话。”
“我若说了王爷不恼?”贺兰春丝有几分猎奇的问道,娇媚的眸子眨了眨。
季卿将落在贺兰春身上的目光收了返来,牵了下嘴角:“你说。”
贺兰春闻言娇声笑了起来, 她歪坐在宽倚中,坐姿并不端庄, 却叫人不觉轻浮, 只感觉她透着一种娇媚入骨的慵懒之态。
贺兰仁微微点头,明显贺兰元的设法与他不谋而合,他眼底多了几丝浅笑,道:“三王中以中山王兵力最为刁悍。”贺兰元点头拥戴,正待他下文,却见他俄然话锋一转,道:“你祖父当年将你姑母二嫁,便是看中了武帝必成大器,现在想来你祖父甚有先见之明,只可惜你姑母终是未能生下一儿半女,不然这天下之主也轮不到仁帝的来坐。”
贺兰元慎重回声,想起仁帝对贺兰一族残害眼中戾气横生。
季卿见贺兰春眼也不眨的盯在本身身上,不觉挑唇一笑,身上的气势卸了大半,他轻“嗯”一声,带了扣问的意义。
“父亲慎言。”贺兰元神采微微一变,他曾经历过仁帝搏斗贺兰一族的景况,现在想起都是不寒而栗。
“王妃为人漂亮,你便进了府也不会难堪你。”季卿温声说,语中带了安抚之意。
贺兰春娇哼一声:“侧妃莫非就不消在王妃面前执妾礼了吗?”她手指抚在膝上,嘟囔了一声:“我这辈子还未曾与外人行过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