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京不过两日,返来再见洛阳繁华,却似仿佛隔日。
叶先生却摇了点头:“殿下错了,荆王已非殿下之弟,而是殿下之贼,欲窃殿下权益。”
“叶轨!”晋王怒喝。
一片花瓣俄然坠下,卫秀伸手,花瓣飘落掌心。掌心白净如玉,花瓣仿佛比在树上,更昳丽夺目。
濮阳接过,轻抿一口,立时便口舌生香,肚腹回暖。她不由赞了句好茶,卫秀含笑道:“殿下喜好就好。”
濮阳还没从美色冷傲中出来,有些呆,一时没明白这话甚么意义,见卫秀过去前去,她便也跟了上去。
叶先生就坐在堂下,他早就欲另择明主奉养,何如又鉴定不下谁是明主,便一拖二拖,拖到本日,又想既然还在晋王门下,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也该为晋王殿下出个主张。
隔日晨起,濮阳清算划一,便来邀卫秀往梅林去。
红梅本就刺眼,成林更是冷傲。了望似团团红云,近观妖娆迤逦,神态各别,俱是风骚。
可惜,晋王不明白,他尚在踌躇:“荆王与我便如前锋与大将,我折他,如舍一臂。他一贯靠我,单独怎能成事?我若折腰,他一定不会动容。”
叶先生没说出来,但他觉得晋王能够明白。
叶先生听到这里,已只余嘲笑:“殿下若忍不得断臂之痛,来日怕是要受枭首之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