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四这么说的,他家又种地又跑山,来钱儿多。”许老二被踹下去得很不甘心,这么猛地一抽动,仿佛又来了兴趣似的,翻身搂住李氏又要求|欢。
“呸!”他朝地上啐了口血,含糊不清地说,“爹,你还真下狠手。”
“去去,我今个儿赢了好几把呢,你理我远点儿,别打搅我摸牌。”许老四一把推开许老三,紧盯着桌面说,“三哥你躲开些,别打搅我摸牌。”
许老三挑起里屋的门帘子出去,摘下头上的斗笠,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点头道:“我去几个上山的路口都看了,没看到他们的影子,我看着山的那边云还是很厚很黑,山里怕是还鄙人大雨。”
许老二在桌上练本身摸牌的伸手,扣着牌用大拇哥一个劲儿地搓,搓一会儿猛地翻过来,看跟本身摸出来的花色一样不,自娱自乐玩儿得高兴。
“你别乱想了,我去老屋跟爹筹议筹议,看能不能叫些人上山去找找。”许老三这话不过是说出来安抚叶氏的,如许大雨的天儿又是夜里,便是有跑山经历的人,也很轻易辨不清方位找不到路,这时候进山虽说不上是绝对送命,却也差未几是嫌本身活得久了。
“找甚么找,下了那么久的大雨,山上的沙石早就被砸得疏松了,外头又黑得锅底似的,别没把她找返来反倒把你本身丢了。”许老太太从西屋过来,白了许老三一眼道,“不过是个丫头电影,着甚么急,瞧你那点儿出息。指不定是山神老爷喜好她,留她在山里呢,如果到时候山神一欢畅,赏你们和儿子……”
叶氏泄了口气,靠回被垛上说:“那现在可咋办啊?我先前就不该同意让杏儿去跑山,她是个女娃儿,还那么小,万一出了点儿啥事可如何是好。”
老屋这边还挺热烈,老迈和老二都在,陪着老许头摸牌耍钱儿呢,让人希奇的是,竟然连老四都跟着他们一起耍。
徐老太太听了内心不乐意,但想起老许头前两日刚冲本身发过脾气,不敢再硬顶,在儿子们面前丢不起阿谁脸,便扭头又回西屋去了。
“得得,我这就走。”许老二下炕,伸了个懒腰,从墙角拿起油纸伞,趿拉着鞋回了自家,甩了一裤腿儿的泥点子。
这话一说,老许头和许老四顿时没了摸牌的兴趣。
老许头把手里的牌往桌上一丢,皱眉问:“杏儿上山干啥去了?你们做大人的也不管着点儿,就让她到处随便去耍。”
“放心吧,没事儿。”许老三重新扎紧了帮腿,朝内里走去。
天气越来越晚,村儿里的雨已经小了下去,只淅淅沥沥地掉着雨点儿,桃儿已经困得趴在炕沿儿上睡着了,叶氏心急火燎地盯着门口,闻声内里有响动,忙扬声唤道:“杏儿?是杏儿返来了么?”
她想到这儿便扭头问:“明个儿你赶车拉我去他们村儿看看,咱先摸摸底儿再说。”
李氏反手就是一巴掌,横眉立目地说:“那你是说,你如有钱便去找了?”
“滚犊子!”老许头啐了一口,又对许老三说,“外头现在还下着雨,就算不下雨也已经是夜里了,这么大的林子,就算把全村的人都撒出去,也一定能有甚么效果,倒不如在家等她返来。”
“你个憨子,滚一边去。”李氏气道,“你既然晓得山子家前提好,咋不帮自家闺女运营运营,脑筋里惦记的都是别人家的,难不成许杏儿是你跟老三媳妇的野种?”
“你就不能闭上嘴!”老许头斥了一声,然后问,“老四,我听你说,杏儿跑山是跟个你熟谙的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