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孙氏朝他啐了一口,“她如果不对我摆出个死了娘的脸,我吃饱了撑的跟她惹气?”
话音刚落,柱子叼着大半个饽饽从外头跑出去,含含混糊地说:“三姑,我爹叫你畴昔用饭咧。”说罢不等许老太太回应,回身就跑了。
“唉,你也是个做娘的人,做事一碗水该端平了才是,民气都是肉长的,时候久了不免会有怨怼。”钱老太太拍了拍女儿的手,“娘能看出来,老三两口儿都是诚恳人,不是那种偷奸耍滑的,等你今后老了动不了,他们必定能好生服侍你,反倒是老二两口儿,啥事儿都先想着本身,怕是不那么靠得住。”
钱凯山浑厚地笑笑,随口应道:“做大人的还不都疼孩子,我这隔辈儿的都亲得不可呢,更不要说娘了,等你今后有了孙子你就晓得了。”
钱凯山如获大赦般,话都没说一句,脚底抹油就从速溜了。
钱凯山陪着笑容,又说了几句好话,这才把碗端出去,到灶间盛了一大碗粥,一并端到西配房,还没进门就听到徐老太太在屋里哭,不由又是一阵头大,快步进屋道:“三妹,快别哭了,你嫂子就是个嘴硬心软的人,你看,你前脚刚出去,她后脚就让我从速把吃的给你端来,恐怕你饿着了。你嫂子就是嘴不好,脾气也急了点儿,但是没啥坏心眼子,你别跟她一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