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气得嘴唇颤抖,抬手指着许老二,半晌才咬牙道:“你、你还晓得我怀着孩子呢?我累死累活地给你们老许家传宗接代,你、你在内里找女人胡搞,我……”话没说完就差点儿背过气去,抬手按着胸口,几近要呕出血来。
李氏手里还拎着个小承担,看她拿着并不沉的模样,也不晓得里头装的甚么。
她目光从屋里几小我的脸上扫了一圈,内心存沉迷惑但没有再诘问,偏腿上炕坐定,皮笑肉不笑地说:“我这不是传闻娘身子不好,我现在身子淹没法儿跟大嫂和弟妹比,但也不能连面儿都不露呀!幸亏英子爹这回还算争气,还晓得住在这边照顾娘,让我也放心很多。”
“等会儿就该做晚餐了,锁儿和栗子总不能一向放在隔壁婶子家,我前几日中了暑气以后总感觉不太舒畅,身上也没力量,实在照看不过来,以是就来看看娘能不能走得开。”许杏儿半真半假地说。
许老太太被吓了一跳,话没说完就硬咽了归去,被口水呛得狠恶咳嗽起来,咳得身子都佝偻起来,脸憋得涨红。
许杏儿见叶氏的精力还不错,许老太太也没顾得上说她甚么,以是就懒得持续在这儿看那两小我演出,直接道:“娘,你啥时候回家去?”
“打断腿?”李氏拔高招声音道,“打断了好啊!依我看应当把你中间那腿也打断了,免得那么不诚恳,吃着碗里的还惦记取锅里的,打断了看你今后还如何出去乱搞!”
叶氏领着许杏儿走了今后,李氏眼睛骨碌碌转了几圈,笑着对许老太太说:“娘,英子爹干啥去了?如何没瞧见人呢?我还特地给他带了衣裳来,他现在穿的那身儿好几天没换洗了,在家熏我也就算了,莫非还让他来熏娘不成。”
“我上辈子是造了甚么孽啊……”李氏嗷地一嗓子,拍着大腿哭嚎起来,“我十几岁嫁给你,没享过福没过过好日子,服侍老的拉扯小的,还要服侍着你,我也不求别的,安安稳稳过日子都不可啊!学了赌还不算,现在长本领了,学会玩后代人了是不是?”
许老四没法儿近前,只能在一旁难堪地安慰,许老三倒是想把人拦腰抱住给拉返来,可想到李氏不管不顾的性子,又怕当真让她动了胎气,不免有些束手束脚。
陈氏在中间听得内心不屑,一个劲儿地撇嘴,但好歹还算晓得分寸,没有说出甚么刺耳的话来。毕竟平时跟李氏如何反面没有干系,但如果把老太太给气出个甚么好歹来,许老迈那边如何能饶得了她。
“娘,你身子好没好呢,别随便下地。”许玲子从速拦着,“您快别出去管他们那些事儿了,二哥都那么大的人了,让他本身看着办就是了,还能管他一辈子不成?”
李氏“砰”地推开房门,见屋里只要许老二在炕上,正睡得直打呼噜,便回身把门关好,走到炕边,一把揪住他的耳朵,用力一扭,厉声道:“好你个许老二,长本事了是吧?你觉得你背着我做的那些功德儿,我都跟傻子似的不晓得是不是?”
“娘,你放心吧。我现在月份还小,略微活动活动也没甚么干系,大夫也说该经常走动,来看看您也累不着甚么,我没法儿帮手干活儿,好歹能陪着娘说说话不是么!”李氏明天的嘴的确跟抹了蜜似的,好听的话一串一串地往外蹦。
“我晓得是我错了,你小点声,别让娘听到了,娘本来就因为这件事气病了,大夫说千万不能再活力了……”许老二小声告饶道,“你有气回家再冲我发行不可?”
叶氏听女儿说不舒畅,从速哈腰贴贴她的额头,又摸摸脸颊问:“现在还不舒畅么?娘带你去看看大夫可好?”说罢面带扣问地看向许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