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瓠?”何栖游移道,“瓠岂不是个瓜?既是瓜,不如叫阿瓞,倒有几分新奇。”
何栖驳道:“佛家、医书还道芦菔有延年益寿之效呢。”
卢娘子喂了她一汤勺姜米,笑着道:“你鬼门关走一趟,尽管先养好身子,这月余,不消你来操心。”
沈拓便道:“正筹算与大伯父商讨,别的置买屋宅,两进三进都还使得,只心中没个成算,拿不得主张。”
沈拓大笑:“真是再巧不过,昨日去买鲜羊,恰好撞着王牙郎,与说了几句。他听罢,竟也说不如买了何家旧宅,只屋主含混,还没准信。我本想着那边端的定下要卖,再与阿圆商讨。”
许氏强摁她躺下道:“侄媳不知,年翻年的,增了岁也添了择席的弊端,我们两家才多少的脚程?再者,我也回家与你姑祖母报个喜信,昨晚闹了动静,少不得有脚长舌尖在婆母面前卖了好,我起初奉告一声,也免得她挂记。”
许氏忽笑道:“就怕婆母,洗三那日闹着要亲来送洗儿钱呢。”
何栖心中窍喜,嘴上还笑着打趣:“夜间阿息哭闹吃奶,扰人清梦,你倒不辨认处平静。”
何栖惊得睡意都飞了,抓着沈拓的手, 颤声道:“莫非我们孩儿有疾?”
卢娘子道:“昨日大郎与曹亲家说话,我听了一耳朵,说家中要置屋宅?”
许氏道:“这家中事一多,记起一样,落了另一样,你一时忘了也是平常。”又笑道,“到底家中还是缺了个主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