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柔然倒是嗤笑一声道:“陈家嫂子但是忘了?我平生最是不信这类算命先生说的谎话!当年我还小不记事的时候,老爷不是让人把我的生辰八字夹在二姐姐大哥哥他们几个嫡后代的生辰八字中送去算命?阿谁号称灵验非常的算命先生,不是还拿着我的生辰八字大放厥词?说甚么我是可贵的将来能过得顺心顺意的贵命,还说甚么我将来是这一群人中必是过得最能舒心的――这话也就哄了老爷三两年,也就是我娘才信了个实足,经常搂我在怀里就絮干脆叨的和我说了一遍又一遍!现在陈家嫂子你且看看,我这过得比得宠大丫头还不如的日子,是算贵命?!还是算舒心?!这两年连老爷都不信这类说法了,更何况我?”
“甚么三个五个的?陈家嫂子你说清楚明白些!莫非我这不是去当第一任的续弦?而是不晓得第几任?这秦家前头夫人们究竟是留下来多少烂账要清算?”方柔然被唬了一跳,本来就心跳得短促,这下子更是心跳如鼓,堪堪的抬手压住喉管处,才算是安抚了一下本身那不堪重负的心房。
本来另有些慌乱的方柔然,听完陈嫂这段话,神采倒是和缓了下来,乃至是微微松口气,只问道:“陈家嫂子,这不是才没了一个正室么?那儿来的克妻克死了三五个的说法?这坊间传闻和算命的说法最不成信了,这没过门就死了的,做不得数的。谁晓得是为着甚么才死的?抱病不测诸如此类的事儿,那边能归咎于被订婚了的另一方?就是这个正室陈夫人,赶上了生孩子的凶恶也是无可何如之数,不都说女人生孩子就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当真考虑起来,也怨不到那秦谦身上去的。如此看来,这甚么克妻的名头,也怕就是阿谁功德的算命先生安到秦谦身上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