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柔然晓得青杏这也就算是对她恨铁不成钢,也不在乎她说得恨恨的了,只笑道:“那要我如何着?抓起这衣裳来摔小桃脸上?这小桃不过是个狗仗人势的传话小丫头,难堪她也没意义。你呀,也学着你女人我,好歹沉住点儿气,小桃那样儿的小丫头,还不值得你为她浪吃力量呢!”
方柔然倒是觉着这显得有些暗沉的月红色衣衫挺合她情意,还是笑道:“这有甚么不好?我恰是但愿那秦谦看我不上呢!穿得那么光鲜做甚么?最好就是他能一见我就觉着倒霉,本身坐不下去就走,那还省了多少事!”
青杏气得磨牙,转头细看看那衣裳,也认出来这本来是方玉然的衣裳,不由得低声抱怨道:“我的女人!你也越来越好的性子了!现在都要被人抓着顶瓜皮往下踩了,你还是这么着,啥都不当一回事!你本身不感觉如何着,我在中间看得牙都痒痒!”
小桃往中间退开一两步以避开青杏的行动,反唇相讥道:“没学懂的只怕是你才对吧?要论上不得台面,我倒是不如你!――好歹我可没从大丫头那层跌到打杂那层去!说别人的时候可不是得先打盆水照照本身是个甚么东西?”
方柔然闻言终因而将视野从书籍上挪开,打量一下那套新衣裳后,仿佛记得这仿佛也不是全新的,影象中,这可不是她二姐姐方玉然曾经穿过的一身?只不过这月红色的衫裙甚是素雅,只在领口袖口和裙摆上有些不起眼的绣斑纹路,性喜豪华的方玉然估计是看不上这套衣裳,只在某回家宴上穿过一回就拿去压箱底了。想来这是关夫人连做衣裳的钱都不想花她这个庶女身上,干脆将自家女儿看不上的随便拿了一套就来对付她了。
不过方柔然向来不在乎这些,只淡淡对小桃道:“你就放那儿罢,转头替我感谢太太,太太故意了,我今晚自会穿戴这个去赴宴。”说着也懒得再听青杏和小桃斗口,抬手挥挥,表示小桃退出房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