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云见着她那样得意的笑得眉眼弯弯,忙又打铁趁热的阿谀多两句,这回便是连芸娘也听得嘴角一向保持了微微上翘的趋势,这堂姐妹俩显而易见的是被秋云哄得甚为高兴。
芸娘便笑道:“我们也是家生子过来的,那边不晓得这滋味?不过是我们赶上了五爷这等不拘成例的主子,这边又离得本家远,五爷自个儿都漫散些,对下人们也拘得不严,大褶儿过得去就算了,这才有了我和薇娘的安闲。”
刚缝好一个衣角,手都不带停歇又持续飞针走线的薇娘也在一旁拥戴道:“恰是呢!我和芸姐姐算是运气好的,分在五爷房里的下人们也多,何止我们这一家子?五爷出京都时,就带了我们这一家和另一家,下剩的丫头们都是来了此地才喊人牙子带了来现买的和厥后太太陪嫁过来的。这府里现在不过是一半高低的白叟儿,也没谁会在我们面前摆白叟儿的架子,可不是比京都本家里头过得安闲多了!”
八卦本就是女人生来就存在于血液中的埋没属性,芸娘薇娘姐妹俩看着再慎重再矜持,也不过都是二十高低的年青女子,那边逃得过本身内心那蠢蠢欲动的八卦欲望?这秋云一句接一句的恋慕,给了这姐妹俩莫名的优胜感,也引发来她们倾诉的欲望――世事那能尽如人意?那家子里头都有些烦恼,只是外人看不见罢了。
秋云虽是暗里出了名的会算计和谨慎眼儿,不过能留在关夫人房里当二等丫头,也天然有她独占的本领。这嘴甜会说话和针线活计上头做事爽方便是关夫人留她在身边的最首要的启事。
薇娘却到底年青三两岁,又是长年在秦府里头不出门的,相对于她姐姐芸娘而言,自是量浅,秋云这迷汤灌了两回就差未几把她灌欢畅了,眉梢眼角里头就带出来些许对劲骄傲的意义来了。
人呢,老是高兴的时候戒心最低的,秋云趁着这机遇,假装不经意的就摸索着问道:“两位姐姐都是在秦五爷府里好久了罢?我可真恋慕两位姐姐,特别是芸娘姐姐,能出得大门,不似我这类家生子,除却跟太太出门去光孝寺拜佛,平常连二门都出不去,都不晓得外头但是好玩不好玩了。”
秋云见着这姐妹俩话题都往家常话儿上带了,便忙忙的又问道:“如许说来,五爷必定是性子很好的主子了。照着姐姐们的话,你们前头那位太太,也一样是好性儿的吧?太太好,带来的陪嫁丫头天然也好,如许的府里住着多费心啊!”
方柔然内心有事,背对着两个绣娘和秋云拿笔描那花腔子,下笔都是渐渐吞吞的,描两笔停一笔,较着的是心不在焉。
方柔然这边厢漫不经心的描着花腔子,那边厢倒是止也止不住的被灌了满耳朵秋云和两个绣娘的对话。
闻声薇娘提及收房二字,秋云忍不住的眼神一亮,芸娘和薇娘是边说话边忙活手里的活计,没有在乎秋云这神采窜改,倒是一旁本就偶然描花腔子的方柔然恰好的看在眼里。方柔然内心一动,不由得就冒出来个动机,这秋云,引着秦家的两人说这么些关于秦家后院的隐私事情,总不会就是纯粹嘴痒罢?这听着人家家里乃至是男仆人房里的事情就两眼放光,估计,这个丫头的心机已经跑到秦谦上头了吧?
薇娘没好气的答道:“阿谁霜儿仗着本身是太太的陪嫁大丫头,太太向来又肯听她的话,本来就眼睛长额角上去了。厥后太太有喜了,怀了瑜哥儿了,按端方就让五爷将这霜儿收了房,霜儿那眼睛就更长上头顶上去了!不过一个房里服侍的丫头罢了,那架式却摆得跟端庄太太差未几,见着我们说话也是得瑟得不可!至于五爷,五爷也是长年在外头忙活呢,家里的噜苏事儿那边晓得那么多?五爷每次家来瞥见的不过是霜儿守着太太帮手理事呢,那边会多想别的?只怕还看在太太面上,赞她多几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