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主子普通冷脸的骆衡又将剑尖顺着姿月的胳膊一起往下,直到她撑在地上的那几根手指上。
童玉青下了床,光着脚面跑到姿月跟前。此时姿月心口的衣裳已经被鲜血给感化透了,也不知剑入了几分,会不会要了姿月的命。
成子睿手上用力,童玉青亲眼瞥见冷剑更加往里刺入了几分。姿月咬紧牙口,顿时明白成子睿如许用剑一寸寸的刺入她的身材,疼痛不说,还是接受住内心的惊骇。
成子睿凝睇着她那张脸,“本王看上你这张脸了。”
童玉青紧紧抓住了成子睿握着剑的手,她心跳如擂鼓,磨着后牙槽,咬牙道:“我不出府了,我就留在王府,从明天起我再不是二夫人,我不熟谙俞翀,做不做正妃无所谓,从明天起我就只是王爷你的人!”
闻言,骆衡行动利落的把剑拔了出来,带着寒光的剑尖抵着姿月的耳朵,冷冷的触感激得姿月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如许的折磨,比她在宫中接受的还要叫人绝望。
姿月先前就已经问过了成子睿,天然是晓得答案的。可这会儿再听到,心口还是像是被扎了一把刀。
姿月猛地将手收了返来,紧紧藏在后背。她一脸惊骇的看着成子睿,苦苦要求。“姿月该罚,但是姿月还需用手来制药看诊。王爷……求王爷绕了姿月这一回。”
姿月悄悄咬牙,将内心的怨和恨十足都推在了童玉青的身上。恰好这些她都不敢再闪现在脸上,方才死里逃生,才被成子睿提示过,她没这么傻持续再惹怒他。
这是那天俞翀给她戴上的手镯!
“王爷!王爷姿月知错了!”
“既然你为她讨情,那就留她一条命吧。”
“你是怕你后背的伤会留下伤疤?”成子睿悠然道:“放心,本王有的是体例让她在临死之前将毕生所学的医术都写下来,以是她活不活都是一样的。”
“本王不需求不会听话的主子。本王,真的厌了你了。”
“等等!”
成子睿起了几分兴趣,抿唇笑。“正妃罢了,本王能够考虑。”
刚说完最后一个字,成子睿一脚就踹在了姿月的腰上,直接就把她踹得趴在了地上。姿月顾不得疼痛,从速的爬了起来,重新跪好。
“王爷!王爷饶命,姿月再不敢了!”
“这么一下就接受不住了?想来俞老夫人的手腕也不过如此。”
“如何这般不谨慎,冲撞了女人你就不怕王爷见怪?”
“王爷。”
成子睿神采奥妙,沉默半晌后才抬脚拜别,走到门口时冷声叮咛让人将屋子打扫洁净。
她的身材伏得很低,对成子睿臣服又畏敬。
“放了她吧。”
伏下身子行了礼,忍着皮肉和内心的疼痛谢过了成子睿,尽力的想要直起腰杆往前走。可她的庄严早已寒微不复存在,别人眼中只得见她捂着心口,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童玉青看得心惊,这丫头工夫不错,成子睿将她安在本身身边,到底是服侍还是监督?
童玉青眉心一跳,“本来王爷喜好这类口味的。”
成子睿冲着门口打了个手势,就见一个佩着剑的侍卫走了出去。童玉青只感觉那张脸有些熟谙,细想以后才认出这是那天帮着成子睿赶车的车夫。
听着这番话,童玉青恍忽间又瞥见了那一场血腥的搏斗。俞老夫人害了陈家这三十二条性命,本来就是为了权势二字。
“停止!”
她就晓得会是如许……
心神一震,她快速的掩去眸中的情感,翻身朝里,只给他留下一个背。“我困了,王爷归去吧。”
童玉青万分不舍的摸动手腕上的那只镯子。那天她不过就是多看了两眼,俞翀就叫她留下了这个东西。没想到,这东西竟然就成了一份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