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个字。”说罢又翻动帐本,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县丞府大小人物的月钱开支,而张龙涛名下就已经有很多具名了。父亲就在不远处,张龙涛有些难堪,不过还是用笔蘸了墨,将名字写下交予管家。张玉泽就出去,张龙涛见机,立即跟上。一阵秋风吹过,远一点是小楼,另有回廊盘曲,再远一点是家里小湖,种着荷花,这时大片老荷半枯扇叶随波翻涌,和着水声,湖水清澈见底。“秋高了,风都带了砭骨的凉意。”张玉泽看着湖水,很久说着:“你此次闯了不小的祸。”张龙涛没有说话,只是更恭谨的垂手立着。“但是你刚才一句话说对了,此人的确是悖逆不道,丧芥蒂狂!胆敢杀官杀公差,几十年没有出这事了。”“我是县丞,平时涣散,县里事件不大理睬,但是此次不能不睬……让你取五百两,你晓得如何样用?”“是,父亲,给县令,让他早日出文要求道宫革了王存业的身份。”张玉泽听了点头,说:“你此次对了,我不好出面,你带着银子,直接向县令把后果结果坦白哭诉,你不消怕,不要坦白,想夺个少女,教唆公差和捕长对于一个小子,这些都有错,但这些错都不下台面,就算真的论律,也不过罚银罢了!”“但王存业此人悖逆不道,丧芥蒂狂,杀官杀差,别说是我们了,就是县令也必大怒,这已经破了官府底线。”“当然不革了王存业的身份,不好脱手,沈朴重品德朴直是没有错,但是也不是傻子,不会犯了端方,以是不必和他胶葛,此人只要得了革道令,立即会扑上去将王存业致于死地!”“品德朴直一身正气廉洁必究是没有错,但有人要对抗官府,对抗律法,这沈朴重第一个容不得!”“我们只要看戏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