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景兄,痛快,本日我们不醉不归。”元朗夙来豪放,酷好杯中之物,看到景幼南举杯痛饮,毫不扭捏,不由得大起知己之意,放声大笑。
一带清流小溪,从花木深处盘曲泻于山石之间,两旁飞楼插空,雕栏玉砌,阵阵丝竹声传出,余音绕梁。
如许的边幅,如许的气度,难怪本身一贯眼高于顶的胞妹一见倾慕。
两人推杯换盏,酒到必干,谈天论地,说玄解文,仿佛经年朋友一样。
景幼南取过道书,放在手中摩挲,面上的神采似笑非笑。这本道书和从白云羽士袖囊中获得的《大阴阳混洞宝生经》材质不异,道书笔墨也是一样古拙晦涩,清楚是来自同源。
至于广陵宗真传弟子周瑞也是运气不好,如果让他晓得,他不屑于搜身的白云妖道身上藏有如此直指大道的真传道书,必定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白云羽士和桃花仙子真是悲惨,宝贝在手,却无福消受,只能够当了送财孺子送财童女,白白便宜了本身。
“鄙人景幼南,得蒙贤兄妹看重,幸何如哉,先干为敬。”景幼南微微一笑,大袖掩住杯盏,一饮而尽。
景幼南撩起衣衿下摆,拾级而上,从安闲容,不急不缓。来到蟒袍少年面前,微一拱手,道,:“如此打搅兄台了。”
目光不经意掠过景幼南,元朗内心不由得格登一下,云榻上的少年,银冠束发,面如美玉,苗条有力的手掌摩挲着茶盏,真是风韵英伟,边幅轩昂,本身所见的同龄人,竟然无人出其右。
拳头大小的罡砂,天然天生各种玄文,乃是一种极其贵重的天材地宝,四正纯阳真罡砂。
少女的脚下趴着一只状似大猫咪的异兽,额头上生有王者玄文,正在呼呼大睡。
景幼南在仙姬的指引下坐到云榻上,才发明云台上另有一名宫裙少女,纤腰楚楚,端倪如画,美眸晶莹剔透,正在高低打量本身。
“景道友才是明白事理,三哥你整日醉醺醺的,浑身酒气,的确实足酒鬼。”元晴双手掐腰,声音又快又脆,狠狠地把本身的哥哥训了一顿。等转过身来面对景幼南时候,倒是笑靥如花,问道:“景道友也是来此玩耍的吗?”
单论品格,这套凤冠霞帔天然比不上破禁珠,但它实在是做工精美,完美无瑕,人间少有。在元晴眼里,这套凤冠霞帔比那破珠子强多了。
“这位朋友,闲来无事,可否上来浅酌几杯?”一道清澈的声音传来,景幼南顺着声音旁观,就见一处高台散了烟云,撤去彩霞,显出一名少年郎。头戴紫金冠,身穿双龙戏珠白蟒袍,腰间系一条碧玉丝带,双眉如墨,肩宽背直,有种摄人的锋芒。
景幼南微微一笑,推开案上的酒杯,道:“元女人说的是,灵酒虽好,也要节制。本日也尽了兴,多喝无益。”
蟒袍少年回到本身的云榻,叮咛手捧玉壶的仙姬斟满美酒,遥遥举杯,道:“鄙人元朗,与胞妹元晴在此玩耍,不料见到朋友在舟中安步,俊伟轩昂,如鹤立鸡群,因而聘请朋友痛饮几杯。”
略一沉吟,从袖囊中取出一套凤冠霞帔,祥光千道,异香扑鼻,道:“元女人,红妆配才子,算是我的回礼吧。”
除了这三样宝贝,其他一些浅显物品,比如桃花仙子修炼的《桃花密册》,一件残破的法器葫芦,却远远比不上前面三样宝贝。
到了龙舟,更见豪华,到处是白玉赤金,明珠挂角,真丝幔帐,玄音四起。偶尔有几处云台从烟云中暴露一角,朦昏黄胧,玉女捧杯,仙姬起舞,翩然若仙。
龙舟上空喷吐出一道虹桥,从舟上中转拱月桥,阳光一照,色呈七彩,波光粼粼,如水纹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