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接下来如何办?”
柳万三凄然点头,苦笑道:“掌教说的是!”
萧千离看着这个大弟子层次清楚,调配恰当,语气中透暴露强大的自傲,不由微微点头:颠末此次事情以后,这个配角级的门徒终究暴露了峥嵘,此后的门路只怕是一飞冲天,再无桎梏。
柳万三悄悄感喟一声,点头道:“本来墨偶然早就筹划这一天,你这一身本领,也是墨偶然所传吧?”
枯残蛊不能间隔施毒者太远,但是偌大一个柳府,萧千离也没法一一排查。刚才他一边解释枯残蛊的特性,一边严峻的思考应对之策。
听到这里,柳随风顿时恍然大悟,不由得瞪眼柳随云,咬牙道:“怪不得你俄然在冠礼之日发难,要置我于死地,本来是墨偶然的教唆。如此看来,他助你提早上位,你便以柳家秘宝互换?”
话虽如此说,萧千离心中却有些惴惴不安。
倘如果凡人,听到内里的异状,就算怯懦怕事,躲在门口看看热烈也是人之常情,起码也不会如此放心的睡着。
见到那侍女逃遁,柳随风拔腿要追,却见本身的师父不动声色,当即留步,有些不美意义的挠了挠脑袋,问道:“师父,您不追么?”
固然不知这侍女究竟修为如何,但是她明知本身击杀墨偶然,却仍然有恃无恐,明显武功不低。更何况出身五毒之人,哪个不是一身毒物?对敌起来更是束手束脚,比平常敌手要难缠数倍。
一番话说得柳万三老泪纵横,喃喃道:“错了,全错了!老夫鼠目寸光,竟然还不如季子看得明白,当真是一把年纪活到了狗身上。白先生,请你叮咛管家接大少爷回府,以代家主之位。”
他转过甚来,悄悄的看着白无咎,沉声道:“白先生,虽说你刻薄寡情,又擅见风使舵。但是十几年来,你为柳府也立下汗马功绩,现在四大供奉仅剩你一人,这柳府还少不得你的支撑。待我走后,府中还需你坐镇,以震慑宵小。”
柳随风目中已有挖苦之色,冷冷的说:“谁说大哥就不能坐这家主之位?你觉得他伤腿以后就一味意志低沉?我来奉告你,自从大哥领受城中几间商店,短短数年以内,买卖便做得风生水起,又多做善事,城中已有‘柳善人’的称呼。倘若不是爹看不起瘸子,对他不闻不问,又岂会让你独占鳌头?”
他看了一眼在地上翻滚哀嚎的柳随云,低声道:“传说得此秘宝,便能解开一个惊天奥妙之地点,历代柳家家主均是漫无眉目,或许能从前辈偈语观其打量。”
白无咎低头不语,半晌才答道:“是!”
到底是初学咋练,勉强将老父的上半身头绪贯穿,柳随风的内力便难觉得继,身子微微颤抖,小脸也变得有些惨白。
萧千离“嗯”了一声,浅笑道:“你爹这些日子伤了元气,当以宝贵温补药材细细保养,三月后可见效果。”
“爹只怕已经没有十四年可活了……”
萧千离摇了点头,一指导破了柳随云的气海,这才轻叹道:“违逆不孝矣,三世果报然。又有云:父不慈则子不孝。柳老爷子,你这为人父者,当真是失利得很了!”
他顿了一顿,又嘲笑道:“虽说大哥双腿已残,但是又有谁说身有残疾便不能做这一家之主?有我这个弟弟活着一天,柳府的家业,又有谁敢打主张?”
柳万三哈哈一笑,笑声中倒是苦涩非常,点头道:“说来好笑,我柳家只当这东西是助我家属昌隆的宝贝,却不料这才是肇事之源……”
“你还来找我干甚么?我巴不得你把我健忘得干清干净才是功德!”萧千离心中悄悄腹诽,却也无可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