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琪上得顶楼,顺手一按,凌冲不由自主坐在椅上。上官云珠身后一名侍女见凌冲生的唇红齿白,非常可喜,笑道:“杨少爷倒是从那边寻了如许一名姣美少年返来?难不成是要收作弟子,本身调教么?”
谁知凌冲将眼一翻,说道:“我倒是不知甚么少女丫头,这大街之上有很多大姐大女,这位少阳派的道友还是本身去寻罢!”拱了拱手,便欲分开。
凌冲又问:“师兄,昨夜七位有缘之人,别离获得癞仙遗宝。小弟也只知有星宿魔宗、正一道、噬魂道、以及玄女宫、少阳剑派与清虚道宗,至于最后一名当是散修,也不去说他。为何我太玄剑派从无人与癞仙遗宝有缘,能往金船当中取宝?”
杨天琪笑道:“这小子乃是太玄剑派弟子,昨夜灵江之上跟从在叶向天身边。我方才被一个臭丫头戏耍,这小子明知那丫头下落,却又不肯实言,是以请他来此,也是小小惩戒一番。”
凌冲也未曾想到,剑谱之事竟然牵涉如此之广,轰动太玄剑派长老一级的人物,不由心下惴惴,嗫嚅道:“师兄有所不知,我府中那位管事得了这剑谱以后,心痒难搔,私行修炼,连小弟的剑法亦是那位白叟家所传。本门对剑谱外泄之事如此慎重,那位百炼二师伯不会遣人下山,对我家管事倒霉罢?”
凌冲伸手一摸,发觉那件物事硬邦邦的,似有四角,颇似一方木匣之类的东西。他有太玄玉匣在手,对此类之物便非常上心,方欲追逐那少女,却见那少女走得好快,眨眼间已不见了踪迹。
杨天琪现在奉了父亲之命,磨炼金丹,稳固境地,也好为今后打击婴儿奠定道基,谁知他也真是得上天眷顾,竟然一次顿悟当中,贯穿了剑气雷音之剑术,门中长老非常欣喜,特地为他破钞功力,推算出癞仙金船此次出世,此中有一柄流焰剑,乃是一名驰名散修采后天大日雷火所炼,最合杨天琪现在路数,便命他前来求取。
百炼道人生性严苛,门人弟子如果犯了门规,常常惩罚极厉。据他所言,履行门规严峻,也好令弟子心存畏敬,不敢犯戒,天然便能修心养性,成绩正果。
凌冲为杨天琪真气所制,丹田气味固结,周身生硬,却还能开口说话,闻言道:“上官师姐有礼。凌某确是太玄弟子,只是并非叶师兄之徒。”上官云珠闻言一愣,说道:“你竟然是叶向天的师弟?那你的座师难道便是太玄门郭掌教了?”
杨天琪天赋异禀,得少阳剑派倾力种植,那里还不一跃千里?短短三十载光阴,便已将少阳烈焰洞虚剑诀修至小成,体内少阳之气结成一枚金丹。只等碎丹成婴,便可勾动太阳大日真火,淬炼婴儿,当时剑法能力自又是一番气象。
谈至这位郭纯阳掌教之时,沉吟很久,说道:“这位郭纯阳道友面上虽是极其护短,睚眦必报,但内里深藏不漏,他的修为境地为师至今也瞧不出来。太玄剑派自血河一战,老一辈妙手尽皆陨落,但郭纯阳横空出世,一柄长剑,保护太玄门数千年声望不堕,连星帝那等心高气傲之辈,也等闲不肯招惹,了不起啊了不起!”
如此一来,太玄门高低尽皆凛然,百炼道人连掌教的面子也不给,另有谁敢讨情?门人弟子无有敢身犯门规者,一时家声肃靖,倒是令百炼道人安逸了好一阵子。
杨天琪大笑一声,似是非常欢愉,挟着凌冲迈步上楼。那侍女见了凌冲窘态,忍不住掩口娇笑。凌冲心下愁闷,被如许一个娇滴滴的小女人瞧见自家的丑态,实在太也尴尬。幸亏掌柜与伴计俱都不在,如果被那些老熟人瞧见了,凌冲宁肯一头撞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