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朝阳下,紫气腾腾的大门前,苏乞年眸子变冷,语气变得比刀剑还要凌厉,吐字铿锵:“道院不是龙虎山的道院,上代掌教天师也无权定夺道院院主之位,甚么不祥之刀,罪孽传承,人间有善恶之分的向来只要民气,别拿武力当作品德,也别拿你的傲岸作为衡量人间寒微的原则,那是你的无耻,不是这人间的光亮!”
苏乞年敛去笑意,安静道:“我笑你颐指气使,居高临下,院主之位,恐怕轮不到你做主,莫非你以为,只要你来做,才最合适?”
这位来自龙虎山的小天师目光渐冷,连带着这道院前的巷子,也仿佛一下步入了寒冬腊月,氛围中的水气固结,成为无数藐小的冰晶,朝阳下闪动斑斓色采,却生出一股肃杀的气机。
“混账!”
“就凭你,也想代天行道!”
甚么!
瞥见这一幕的小和尚唯有苦笑,身子微不成查地往杜轻笙那边挪了挪,倏尔两道冰冷的目光落下,他浑身一个冷颤,眼观鼻,鼻观心,不动声色地又挪回原地。
苏乞年话音一落,道院内,诸门派、世家的年青妙手就心神一震,这一名少年院主如何俄然变得如此凌厉,那言语机锋令民气惊,最首要的是,他此时面对的不是浅显人,而是龙虎榜上高坐第四十七把交椅,江湖人称小天师的龙虎山掌教亲传弟子余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