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退出二十来丈,这正厅前,恰是一处数十丈周遭的空位,如一座演武场。
这位分门之主目光一沉,身上自但是然地披收回来一股沉重的严肃,朝前碾压而去。
“苏峰主打趣,欧阳绝久闻武当小神仙之名,非常神驰,只可惜公事繁忙,不然日前继任大典,欧阳绝少不得要厚脸皮上山讨两杯太和茶吃。”
欧阳绝冷哼一声,到了此时,他也明白与这个少年没有甚么好说的,他此前有所轻视,这个少年不但仅是武力卓绝,对于这人间法则,宦海沉浮也不是一无所知,他没有抓到任何把柄,如果真正究查起来,两名金衣捕快被打伤,也只能认栽。
“苏乞年!你敢打伤我六扇门中人!”
苏乞明模糊变色,沉声道:“欧阳门主,你已是混元第七步的顶峰妙手,而乞年他修行光阴尚短,未免胜之不武。”
闻言,欧阳绝笑了,他安静道:“武道修行,向来达者为先,不然修了数十年尚未筑基的,我等还要尊称一声前辈不成?苏峰主身为武当一峰之主,又为年青忌讳,本身就是我辈中人,欧阳绝又何来胜之不武,说来,苏峰主身份还在欧阳绝之上,倒是欧阳绝就教了。”
苏乞年起家,自始至终,他都如风淡云轻,他固然没有那么深的城府,但有锋芒锐气,精力意志,这人间法则,宦海沉浮于他何干,不滞于此,天然言语机锋不容情,令这位欧阳门主非常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