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红药宿世的一段境遇,而她亦是以有机遇亲睹太后娘娘之杀代判定,而后对她更是畏敬。
比如……徐玠?!
若教人晓得了,只怕要说红药是个疯子。
东平郡王再是胡涂,也不会胡涂到这等地步。
这首当年名动一时的佳作,此生却改了个主儿,从徐婉贞笔下改成徐玠所作,这已然令人希奇,而更风趣的是,除诗名相异外,两诗颈联的上句,亦有一字之差。
丽嫔那边缺人手,红药与芳草被临时调去帮手。
建昭帝似是铁了心,果断不肯再看旁的嫔妃一眼,竟日里只在坤宁宫消磨。
见她并不似打趣,红药心头微微一动。
算算日子,宿世的那件事,差未几便是于此时产生的。
说着已是翩然回身,湘裙在烛光下翻飞着,晃若仙子降世。
宁妃闻言,展颜而笑,抬手将帕子向康寿薇身上一撂,表情甚好隧道:“得了得了,闲言少说,这风景我们也瞧了,水边的风到底凉着,我们也去那热烈的地儿瞧瞧去,没准儿又能得个乐子呢。”
这话更加大胆,竟将包含皇后在内的诸嫔妃,尽皆视为贱籍优伶。
这也不大像。
说话间,芳草已然快步进得院中,小脸儿飞红,鼻尖上另有汗。
天然,这安静只是于她而言的。
宫中制止跑动,除非主子急召。
语至此节,宁妃的笑容又淡了下去,敛眸叹了一声:“可惜了儿的,翊坤宫倒有几个好主子,替她主子把事情给圆了。”
这一日,红药正在小库房与芳葵盘点杂物,也不过是想个别例谋事做打发时候罢了,忽见芳草排闼而入,人还尚未跨过门槛,声音已然先期到达:“红药姐姐、红药姐姐,于姑姑叫你顿时去呢。”
何故会如此呢?
每天暗中察看墙角的石塔,并预估红菱当夜的去处,亦是这“安静”中的一部分。
感慨了三两声,红药便也将此事抛开。
徐玠的是“有亲皆分离”,而徐婉贞的,则是“有弟皆分离”。
一“亲”一“弟”,红药分不出熟优熟劣,只觉百思不得其解。
若徐玠果然为徐婉贞的代笔,则此事在王府起码也要经过王爷首肯,换言之,徐玠这个庶子,是王府内定的弃子。
菊花开、霜露重,秋的意味愈发地浓,太后娘娘已经着人备办赏菊宴,只待花开好了,便要热烈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