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玠的是“有亲皆分离”,而徐婉贞的,则是“有弟皆分离”。
天然,这安静只是于她而言的。
彼时,亦是于寿竹差芳草将红药寻了去,给了她们一椿新的差事。
见宁妃神采和缓,邓寿容心下略定,便笑着凑趣:“管她们谁算计谁呢,娘娘干清干净的,只当看了场好戏,那台子上的人唱得越卖力,这戏不就越好瞧?”
一“亲”一“弟”,红药分不出熟优熟劣,只觉百思不得其解。
若说王府养了几个代笔的秀才,则这些秀才不替嫡出后代出头,反倒把个庶子捧了起来,这也太没事理了。
说着便上前去拉红药:“姐姐快些随我走吧,于姑姑立等着
闲时光阴轻易,转眼已是月末,霜降未至,天却更加地冷起来,红药晨起浇花时,那芍药已然日渐残落,残损的一两片枯叶上,染了薄薄一层白霜,小院另一头的几丛秋菊,倒是打了好些花苞。
那一晚的诗会,拔得头筹者既非徐肃、亦非徐婉贞,而是名不见经传的徐家五爷——徐玠。
比如……徐玠?!
这原也不过打趣话,不想,芳草却用力点了点头,一面拿袖子拭汗,一面便道:“我跑了一小段路呢,于姑姑很急的,让我快点来找红药姐姐。”
宫中制止跑动,除非主子急召。
但是,在月华与星辉照不到的水深处,倒是一片幽沉的暗中,一如那流浪灯火外浓稠如墨的夜色,才是此时皇城真正的主宰。
这也不大像。
宁妃闻言,展颜而笑,抬手将帕子向康寿薇身上一撂,表情甚好隧道:“得了得了,闲言少说,这风景我们也瞧了,水边的风到底凉着,我们也去那热烈的地儿瞧瞧去,没准儿又能得个乐子呢。”
语至此节,宁妃的笑容又淡了下去,敛眸叹了一声:“可惜了儿的,翊坤宫倒有几个好主子,替她主子把事情给圆了。”
真是谜一样的王府啊。
东平郡王府诸事,她宿世也就晓得那么几件,现在方觉这此中有着很多难明之处。
而既是弃子,自当一弃到底,又如何会由得他在天子跟前崭露头角?
遵循她本来的猜想,徐婉柔替徐婉贞捉刀,这才成绩了徐婉贞一世才名,这里头底子就没徐五爷的甚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