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里顿时静了下来。
这母女两个是傻的么,如何三番五次拿话戳人?
“五哥既然有这么个好东西,又新奇又风趣儿,何不拿出来给母亲贺寿,如何反把那黄杨木百寿图拿了出来?”
半个月后,都城的贵族士家,俄然便时髦起了一种叫做“墨镜”的新奇玩意儿,举凡略有些脸面的女人公子,不戴上个墨镜,的确都不美意义出门。
甚么弊端?
不消说,宫里头的娘娘们,也皆是人手一副墨镜,垂垂地,这股民风又及于有头有脸的宫人婢仆,有无墨镜,便是辨别得宠与否的标记。
话声落地,花厅里又静了静。
再丑怪的物事,追捧的人多了,便会变丑为美,引为一时流行。
宿世的他,如何就能败在这俩蠢蛋儿的手上?
随后,锦乡侯夫人便“噗哧”笑了起来。
此人如何没戴墨镜啊,真土气。
至此,徐玠在大齐召开的首个高端产品推介会,大得胜利。
“三mm曲解了,愚兄并非不肯把好东西拿出来,这是有起因的。”徐玠叹声道,公鸭嗓抬高了几分,倒也有那么点儿忍辱负重的意义。
缓慢把话题转回到了眼镜上头。
徐婉贞此言极其诛心,不显山不露水地,便把个“不孝”的大帽子,压在了徐五郎的头上。
固然仍旧是三等的位份,手里却有了一点点的实权,管着几名小宫人,月例也多了两吊大钱。
徐婉贞被这话说得一愣,还未想出如何接语,那厢朱氏已然气红了脸。
确切不大安妥。
她确切眼力不是很好,只这类事情谁又会拿出来劈面儿说?
紧接着,由成国公夫人打头,诸高朋也轮番试戴眼镜,花厅里笑声与惊呼声不竭,直将寿星婆朱氏也给萧瑟在一旁,寿宴更是变了味儿。
这母女二人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往死里获咎淑妃,偏她们还自发得得计。
虽是如此作想,淑妃却也不能不顾着朱氏的面子,便笑道:“本宫恕你无罪。只这眼镜倒挺成心机的。”
淑妃面上笑容不减,眼底倒是一寒。
此等景象,红药先还感觉好笑,然一个月以后,她的观点便成了:
徐婉贞见状,自知不好再多说,悻悻归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