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红药身上,茧绸素色袄儿、烟青宫裙,胳膊上还搭着件大氅,亦是素净的豆青色。
“那你吃过么?”徐玠一脸地意味深长,还用心将食盒往红药跟前送,直送到她鼻子跟前,又往回一收。
徐玠下认识地打量着近在面前的红药,越是细瞧,便越觉那眉眼鼻唇,无一处不好,晶莹的肌理更是吹弹得破,比那画儿上的士女还要都雅。
红药将近哭了,只能闭着眼装挺尸。
怪肮脏的。
“嘿嘿,你没瞧错,我叫人做了些好吃的,你好久没吃到了,是不是馋得很哪?”徐玠用一种极其舒缓的、带有引诱意味的声音说道。
这般瞧着,委实红药也有点不幸,被他逼到了这个份上。
俊美的少年郎,这般笑起来时,却也有几分吊而郎当的意味。
就晓得瞒不过这老头。
可他不耐烦打哑谜,也没阿谁水磨工夫。
“用饭用饭,再不吃就凉了。”徐玠搓动手道,莫名地觉出了一种轻松,仿若褪去了身上一层厚重的甲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