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药眼睛都亮了。
红药正自瞧得风趣,便也学着他的模样,将那扁平而直的气口对准了嘴,悄悄一吹。
说话间,便将叫子往袖笼里揣。
几近是下认识地,他转眸望去,入目处,是少女精美娟秀的侧颜,鹅脂般的肌肤白腻细嫩,在雪色与梅影之下泛出微泽,便是最宝贵的羊脂玉,亦远不及那肌理间的光芒。
徐玠便靠近她身边,就着她的手指导道:“你瞧瞧,这里破开了两个气口,上头这个气口只消拿嘴边儿上一吹,便能出声。”
红药忙又顺着他指的处所去瞧,果见那胖肚儿的尾端竟有个小孔,刚好能穿进一根细绳。
莫名地,徐玠的心与身便同时震了震。
言至此,又小声丁宁:“不过,这东西确切罕见,我传闻那工坊能够不筹算多做了,今后也不知有没有的卖,你这个且好生收着,等闲别叫人发明。”
她这脑瓜子如何就这么……那啥呢?
一面说话,他一面便自袖笼里取出个物件儿来,笑眯眯地朝红药晃了晃:“来,爷送你个新奇玩意儿。”
“你也尝尝,只别太下死力去吹,这声儿可尖着呢,到时候招来人就不好呢。”徐玠笑微微隧道,指了指红药掌中之物。
他说得极是随便,红药却也并非毫无眼力之人,早便瞧出此物金贵,倒有些不大敢收,游移隧道:“这也太贵重了,我……”
究竟上,这叫子并未在玻璃工坊售卖,而是他专门叫人打造的,眼下全大齐也只要两枚,他一枚,红药一枚。
这话委实有些不尽不实。
两小我言来语去,皆想着要将叫子收好,免得被人觊觎,倒是忘了,在大齐朝,男人赠送女子贴身保藏之物,那但是很有些别的说头的。
红药凝目望去,便见他掌中擎着一物,极剔透的湖蓝色,瞧来有点像是一只水晶蜗牛,唯少了那头顶的两个触角,而那圆肚儿里头,又有个实心的小水晶球。
“呀,这可真是新奇呢,这声儿可比竹哨好听很多了。”红药欢乐不由,将那一汪碧蓝拿在手中几次打量着,却也没敢再试下去。
说着又从袖子里拿出个玄青色的一样的物件,举至唇边悄悄一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