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春妆 > 第248章 净房(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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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梅闻言,立时知机地上前,赏了那嬷嬷一串钱。

“到底是王府,比宫里也不差了。”红梅在旁赞叹了一句。

方才,在花厅先行宣读过懿旨后,红药正随众踏下台矶,瞥眼便见一只肚子贴地、肥嘟嘟圆滚滚的大黄猫,迈着高傲的小方步,从人群外头晃了出去,她一眼便认出,那是丸砸。

她如何没在?

只可惜不知祖坟那边,若不然,红药真想让人在坟头儿上放几挂爆仗,以示道贺。

换个不知情的,怕觉得接完了旨就要砍头了呢。

这也是无可何如之事。

天然,朱氏并不敢当真在屋中坐等,而是立在院外相候,以示尊敬。

就在前儿下晌,葛福荣家的传闻是得了急症,瞧着像是风寒,徐直便作主让她回野抱病去了。

您老倒是抹匀点儿啊。

徐玠可比朱氏轻易奉迎多了。

虽说院门上方亦有瓦檐遮雨,砖地也勉强算是洁净,但是,跪在门外接旨,如何着……都不像是功德儿。

朱氏暗自腹诽,倒也没敢当作恼起来,只敏捷昂首去看红药。

平常总觉葛福荣家的啰嗦,现在才知,这耳根平静,却也有趣的紧。

脸是蜡黄、手是铅黄、脖子是土黄。

门后一条小径,绕着花木转了半个圈,便现出净房的大门,排闼而入,劈面便是及地的锦帐,重堆叠叠,也不知几层,倒是将一间屋子隔作了两间。

她不无歹意地想着,内心舒畅多了。

算一算,他们已经分开大半年了,对这个两辈子的旧邻与故交,红药还是非常惦记的。

想叉腰如何办?

行至院门前,众宫人便停了步,雁翅般分拜别两旁,红药居雁首之位,眉眼微抬,眸光平视,姿仪是倨傲的,然颊边的笑容却很暖和。

旁人不说,她朱氏但是王妃,徐婉贞亦是县主,得赏最多的不该是她们母女么?

红药心中有事,面上的笑容却很和煦,点头向那嬷嬷称谢:“有劳嬷嬷了。”

红药不敢再分神,凝目看去,见路穷处现出一所轩丽堂皇的院落,翘起的飞檐似勾住一角彼苍,新粉的油壁光可鉴人,便连那地上方砖亦如镜面般匀净。

朱氏轻咬着唇,面上的青气垂垂转白。

最好是大水残虐、一泻千里!

众宫人也自瞧见了这只肥猫,却并无人敢脱手相拦。

她的心似被甚么震惊,又仿佛一片荒凉。

红药谢了她,又肃容转向那三个小宫人道:“你们在这里都听红梅姑姑的,不准乱跑,守好门。”

在感受了一番那沉得压手的毛绒绒的触感以后,红药便拿到了藏在丸砸肚皮下的一张字条儿。

他吃了那么些年的苦头,只消有人稍稍表达出美意,他便必然会尽力报还。

这也是皇后娘娘念在她病体难支,格外开恩,允她于屋中接旨的。

穿过两重院落,她们便来到了一所很精美的小花圃。

切当地说,是有了品级——哕鸾宫八品典事。

暮春的细雨扫过伞面,青石路面出现微光,道左恰植了数丛修竹,风过期,积雨顺着狭长的叶片滴落,好似又下了场雨。

红药扫眼看去,那外间角落香兽浮烟,倒是烧了宝贵的沉水香,四壁亦拿锦缎蒙住,想是为了隔音。东墙的大花斛里插着几枝鸢尾,袅袅婷婷地,别有一番神韵。

面前已无空阶细雨,不知何时,她被人扶回了院中,周遭宫人林立,却不见了那宣旨女官的身影。

徐婉顺丢了魂也似,整颗心都被懊悔填满。

徐玠说过,朱氏身边有个挺短长的妈妈,如何也不劝一劝?

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呼吸着微凉的氛围,感受着头顶描金玄伞遮挡出的这一小片六合,双目放平,唯眼尾余光搭一角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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