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玠转眸望她一眼,目中似还隐着些迷惑,却还是开口道:“既然你问了,那我就直说罢。王妃要把她娘家侄女强塞给我做正室夫人。”
红药……难过了。
宫里比来妊妇多,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尚膳监,红药如果老往那边凑,确切不好说。
红药闻言,眉心微蹙,沉吟隧道:“如果吃食的话,不是我不肯意帮你,实是太后娘娘和我并不在一处,仁寿宫那边我也只熟谙几小我,不好多问。”
红药如许想的,口中亦道:“如果有甚么难堪之事,你尽管说出来,我们一起筹议出个别例来就是。”
他目注红药,面色慎重起来:“太后娘娘那边如果有人投毒,只能在吃食上头了。”
她自是明白了他的话,或许,是过分于明白了。
许是美食入了腹,方才的那种不安闲,亦似被舌尖的甜糯化去,她聚了聚气,抬开端看了徐玠一眼。
似怕徐玠不信,又解释:“宫里最忌讳吃食、香料这些东西,探听动静也轻易惹人思疑。”
这一刻,在她脑海中几次回荡着的,唯此一句。
他似是极其无法,仰天长叹:“她是我嫡母,我的婚事她是能做主的,她现下晓得我身家敷裕,就想拿这门婚事把我拴住,把我好不轻易打下的基业谋夺殆尽。”
那她的话本子和美食如何办?
红药仍旧是一脸作难:“尚膳监在外皇城,天然,以我现在的品阶,出入还是轻易的,就是……缺个由头。”
心下有了掌控,她立时大包大揽地拍着胸脯打包票:“你说出来,我替你参详参详。这些内宅的伎俩我不敢说都懂,出个主张老是成的。”
红药“哦”了一声,心下有半晌的恍忽。
徐玠附和地点了点头,涓滴没感觉她避事有何不对,语声反倒更加暖和:“唔,你只要好好地守着三殿下,再寻机查一查太后娘娘的……”
她苦着脸,精美的小脸似一朵将谢的花儿,皱巴巴地:“现在宫里好几位金贵的娘娘呢,这吃食上头需得万分谨慎。如果我没事儿就往尚膳监凑,万一她们有点儿甚么,我头一个跑不掉。”
以美景佐美食,也是人生一大乐事。现在的她,心静而欣然、神宁而怡然,口腹饱而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