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和想的不一样呢?
外人皆道她命好,不但连生四子,且头三房儿媳所出亦皆是男丁,国公府可谓人丁旺。
还别说,这乌泱泱一堆宫人往那儿一站,本来便极其轩阔的花厅,便越显得庄严森严,胜利地吓住了很多年事尚幼的小朱紫,并在他们心中埋下了“三殿下好可骇”,以及“等长大了我才不要娶这么凶的媳妇儿呢”诸如此类的种子。
提及来,刘氏平生最大的遗憾,便是这国公府加上国公爷在内,老长幼小十位纯爷们儿,见天喊打喊杀地,唯独缺了一个娇娇软软的小女人,给她当知心小棉袄。
为防万一,她不但带足了人手,亦带足了东西,这些用物,便是专门为她料想中的偷(情男女筹办的。
红药也折了硬根树杈儿,别在了后腰。
红药将树杈扛在肩上,拧眉深思。
定国公乃本就为京中勋贵之首,刘氏的寿诞向来都很热烈,更兼本日当朝公主驾临,这寿宴的范围亦空前地大。
红药自知此事干系不小,很快便又想起,那荷花之下必然尽是淤泥。
可现在,甚么都没有。
以她多年深宫求活的经历,向来宴无好宴,而这宴上出的事儿,要么有关男女风化,要么,便是谋算性命。
徐玠此前切切叮咛,让她务必于本日此时来到此处,禁止一件事。
话声落地,几个会水的宫人立时扔下“兵器”,开端解衣,余者亦将东西都给扔了。
刘氏并非矫情之人,见三公主非常对峙,便也从善如流,请她与本身同席,如此,长幼尊卑便也皆兼顾到了,皆大欢乐。
这些宫人就没一个笨的,很快便有人聪明地从地上抄起了块石头,世人也有样学样,不一时,大家皆手执“兵器”,石头、木棍,另有抓两把沙子筹办放阴招儿的,总之,拿甚么的都有。
到得此时,红药便不能亲随在公主身侧了,转而由几位教养嬷嬷侍立在旁。
世人同心合力,倒也很快将事情办好,在这半晌间,那荷下的人影已然垂垂淡去,目睹得便要沉入湖底。
正迷惑间,身后忽地炸起一声惊呼:“啊!那……那荷叶在动!”
许是幼时曾见过刘氏之故,三公主对刘氏竟是格外靠近,赴宴途中,她自但是然地便伸出小手,拉住了刘氏的手。
看着繁忙的人群,红药再次感到光荣。
那女子被人背朝上安设在一块青石上,一名宫人拍着她的后背控水,另一人拿来干布巾绞着她的湿发,更有甚者,捧来了成套的妆匣。
不是她说风凉话,养儿子真的……太难了。
她觉得那女子是要投湖。
那又小又软的手,的确正正戳中她的心窝,她这一起笑容就没断过。
没有人。
她设想中聚众打斗、扎堆儿骂架的景象,并不存在。
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齐齐去看红药。
这话缝隙极多,红药却也不在乎。
“那甚么……我是说,你们多少找点儿趁手的东西先拿着,这花圃里头朱紫多,别遇见哪个不长眼的,堕了我们三殿下的威名。”
国公府二夫人姜氏是个心细之人,见婆母俄然便走了神,微一凝神,便知她在担忧甚么,一时却也无由深劝,只得柔声提示:“母亲,三殿下已经到了。”
快到了。
却说众家属顺次觐见罢,时候便也不早了,世人又分着花厅,前去宴客的敞轩。
红药暗叹了一声,旋即仰天打了个哈哈,开端强行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