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温笑着拉起她的手摇了摇，道：“你这话真说到我内心儿里去了。不瞒你说，我也老觉着像在那里见过你似的，你一开口，我这内心就欢乐得紧。”
柳氏没说话，只转眸往她身后望去，便见章三女人章若柔立在倚墙的大花斛边，正探头探脑地往这边瞧，一见她看了过来，忙扭头假装赏花。
数息后，她刚正了正色，说道：“这可断使不得。我们差了一辈儿呢，若乱了称呼，于情于理皆说不通。”
这原就是红药此生的执念，与其一向挂记，倒不如探听探听，也好放心。
红药便顺着她的话道：“我也喜好到处逛逛，母亲和嫂嫂们都说我坐不住。”
这话倒是真相，她固然虚岁也才十八，倒是与刘氏平辈的，红药还真就是她的长辈，哪怕二人只相差了三岁。
但是，若金二嫂在怀恩侯府的喜宴上见过柳氏，那就该称呼对方一声侯夫人才是，而非一上来就问人家娘家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