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及了年底,你们便把手头的差事都辞了罢。现在姑母已经站稳了脚根儿,你们几个读书今后都由我供着,断无人再敢说甚么的。”
安四娘一听,连声道好,三娘亦是一脸雀跃,鼓掌道:“好啊好啊,我早就想出来了,偏大姐要在这风口里跟人说话。”
一句话堵得安三娘没了词,安氏却也没乘胜追击,反倒笑得和婉,轻柔隧道:“三mm如果好生着,大姐我天然也就好生着,你说是不是?”
安氏心疼地望他一眼,叹道:“我倒也想呢,只你们下晌就得归去,那里得空儿?不如现在就逛了。”
按下这些邪念,安氏领着世人在园中赏玩了约半个时候,便也到了饭时。
从那今后,老太太便对安氏客气多了,晓得王府绝非她们这等小户人家能惹的,而嫁入王府的安氏,亦再非畴前在她手底下谨慎翼翼度日的继女。
那安老太太原就是个偏狭的性子,且自个儿也很快生下了后代,又如何会宽待前头留下来的这几个继后代呢?
安三娘面色阴沉,到底没敢再多说甚么,“哼”了一声,拉着安四娘便去了前头。
安远山闻言,并未现出忧色来,反劝她:
或许,安老太太对这几个孩子的苛待,亦是因为她清楚地晓得,不管面貌还是脾气,她皆输了德配好几筹,遂将这出不来的一口气,尽皆撒在几个小辈身上。
安氏眼眶一红,强笑道:“你们小孩子家不懂,只要你们个个儿都有出息了,我才会更好。现在家里那几个皆不成器,姑母今后就指着你们哥俩儿呢,天然不能放着你们不去管的。”
安氏初入王府之时,因安身未稳,并不好拿出钱来补助娘家侄子,不过,年前她产下了一子,奶名寿哥儿,已经快满周岁了,母凭子贵,现在她自是底气更足,是以说出了那番话。
此际,安家两女正拿着银丁香儿比划着,四娘的小脸上一团欢乐,三娘却仿佛并不对劲,垂眸打量动手中金饰,目中隐了几分嫌弃。
想当年,安母病故,只留下安氏兄妹四人相依为命,厥后又多了个继母,四兄妹的日子便更加不好过。
安氏抿了抿唇,上前笑道:“罢了,你们且随我出来逛逛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