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谁小白脸?有种再叫一遍?”男人单手抓着地痞的手腕,狠狠的扭了一百八十度。凌筱只闻声咔嚓咔嚓的声音,仿佛那地痞的手腕骨,已经被扭得粉碎,若不是有皮肉包着,只怕顿时就能瞥见骨头渣子掉落下来。
男人长得很都雅。刀刻的五官,立体感实足。眉眼通俗,乌黑的眸子,在灯光的反射下,比天空最闪烁的星斗还要敞亮。皮肤倒不似平常男人的小麦色,非常白净。鼻梁高挺,薄唇紧抿着,微微泛着鲜嫩的粉红。本是极其妖孽的一张容颜,偏生配上稠密划一的剑眉,竟是一点儿也不显得妖孽了,反而让民气生畏敬。仿佛这小我,由内而外披发着王者的霸气,让人从心底出现一种想要臣服膜拜的打动。
声响中,播放着震耳欲聋摇滚乐。仿佛是被音乐所传染,九成的客人都在舞池中狂舞,只要凌筱,坐在吧台的一角的高脚凳上,左手撑着吧台,身子后仰,靠在吧台边沿。右手紧紧攥着一瓶威士忌,时不时抬头灌上一口。像是已经微醺,眼睛半睁着,眼神迷离,时不时扫过舞池中的人群,暴露一个苦涩的浅笑。
“你烦不烦啊,吵死了。”一瓶威士忌见底,凌筱现在已经醉了,只感觉脑袋晕晕沉沉的,面前恍忽一片。偏生此人又叽叽喳喳吵个没完,不耐的开口道:“滚。”
“啊!”电光火石间,只闻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地痞惨叫出声。
“等等,你东西带在身上了吗?”高个子的男人一把拉住矮个子的男人。
亲生父母,为了一个甚么独家渠道鼓吹,就把本身给卖了。他们的一句句“无所谓、有甚么大不了”在凌筱耳边回荡,那一纸“婚姻左券”,压在凌筱心口,她感受本身就将近堵塞了,十八年了,一向在阿谁如同冰窟、毫无温情的家里度过,凌筱觉得本身早已经刀枪不入,没甚么能伤害到她,可为甚么,现在还是那么痛?痛得令人绝望。
“你这小白脸,管甚么闲事!”魁伟的男人肝火冲冲的看了看地上的酒瓶碎片:“想泡妞也不搞搞清楚环境,敢坏老子的功德,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挥拳就朝他打来。
“大哥,你看阿谁妞儿。”舞池中俄然走出几个膀大腰圆的男人,手中都拿着啤酒,当中矮个子的男人一眼就瞥见了角落的凌筱:“看那身材儿,看那小眼神,真是看得我内心直痒痒啊。”
都会的夜,霓虹闪动,残暴妖娆,仿佛能淹没统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