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却听薛暮云说道:“哑叔,就让纳兰兄暂离吧,这里毕竟是我薛家禁地,我另有话要问您,我信赖纳兰兄是个君子,应当不会把其间的事情奉告于任何人的,对吗?”
公然,阿谁吓了本身一跳的冰人真的就是薛经纶。
“怕是你的酒要比及下辈子喝了,休想分开。”薛哑巴作势欲起。
薛暮云昂首望去,只见薛峰已从高台上的一个锦盒中取出一物,仿佛是卷竹书,现盘膝坐于一处平石之上,本来诚恳的略带些鄙陋的薛峰已经不见了,这时的薛峰仿佛由内而外的变了一人,宝相寂静,不怒自威,不由得屈身拜下,恭敬执礼。
“峰叔是如何得知纳兰进了这里?”薛暮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不解的问。
薛峰讲的清楚,但薛暮云却还是如坠梦中,另有无数的疑问不了然,正要开口持续相问,那薛峰却道:“少主,老奴已经言尽,请少主移步,比实光阴一到,老奴当为少主执典,现在还请少主移驾。”言毕,指向洞口,又端起了哑巴范儿一言不发了。
再看薛暮云却已满脸是泪,扑通一声跪倒在冰柱前,双手上举紧扣冰柱痛哭道:“父亲,父亲......你如何会宿身于此,儿子却不知您竟被封于冰中,空守荒冢,孩儿不孝啊,孩儿不孝啊!”哭到把柄暮云公子以首叩地,悲不成抑。
听闻薛暮云开口,纳兰内心大定,当下包管道:“当然,薛兄家事鄙人不便插手,这就拜别等待公子扣问,稍后再聊,稍后再聊。”说罢头也不回的分开了。
既然少主开了口,薛哑巴只得任由纳兰变成兔子,缓慢的拜别,再没有难堪他,只是冷冷的盯着他消逝在洞口,又悄悄的听了一会儿,肯定纳兰已真的拜别,才谨慎的将少主的身材扶正,翻身下跪,说道:“少仆人,老奴薛峰装聋作哑欺瞒少主多年,还请少主恕罪,只因老奴等人身负保护薛家的重担,不能等闲闪现身份,且祖训束缚,非危急时候不成开口说话,望少主意谅。”
薛峰说完,将手中之物卷好重新放入锦盒内,然后跃下,来到恰是一脸茫然的薛暮云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说:“我先祖虽名为薛门之仆,实则也是薛家嫡派一脉,专责执典,毕生只为主持典礼,保护薛门,幼年即为父辈封死穴道,口不能言,直至成年后,被父辈选出的执典之人,才会重新获得腹语的服从,未被选中的,即使武功精炼,也只能平生哑巴。
那会说话的薛哑巴却不忍见公子痛哭,忙上前搀扶,可薛暮云哭到悲处,怎能止歇,一把将薛哑巴推开,只是不断的对着冰人叩首,额上已是鲜血四溢,却恍若不知,让薛哑巴也束手无策,愣在当场,劝也劝不住,拦也拦不得。
“少仆人不该哀思,老爷他并非是封困于冰中,而是我薛家的无穷光荣,少主虽已执掌家业,但薛家祖训要等掌门嫡子到30而立之时才气将此辛秘传讲,既然少主本日偶然撞见此事,大抵是天意,老奴也不好持续相瞒,只能据实已告,请少主稍安,待老奴告慰先祖后再将详情讲于少主。”说罢,薛哑巴回身走向一处石壁,然后口中默祷,似是在告慰着先祖灵魂。
薛峰也不推让,将手中所握之物展开,缓缓念叨:“我薛门授天命于先祖薛氏仁奇,护佑天机宝镜,此镜自洪荒之初显于乱世,警示世人,封印无数魔物,世代由天命一脉保护,后经世代传播,此中法门渐失,先人无从晓得奥义,但却仍系天命,我薛氏一门领天命于身,世代保护,同时得一法门,在参悟即将大限之时,将真气凝于一线护住心脉,封于冰中,待到救世之时破冰而出,尽我薛门最后之力。只是此仪典需掌门先人年满三十春秋方可展开,护镜之责不得懒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