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依人看得痴迷,这本羊皮纸所写的书又被叫做天衍录,能够说夺六合之造化,可凭人力推演出将来产生的事情。
御鬼,然后才是杀鬼。
徐之山举手投足间像极了一个书法大师,让羊毫在纸上随便挥洒,他的眼睛却闭上了,一股股玄色的气从他的身上注入画中。
封宁两人也不晓得该说甚么,只能在一旁干瞪眼。
封宁听完赞叹不已,人间界的工艺放到他们这些玄士手中,的确没法设想,只能归结为神通,羊皮纸描画前山净水秀,描画后反而古朴厚重了,真是独特。
他坐下来看动手中的羊皮纸,半晌后俄然笑了一下,把封宁和徐依人叫到身边。
他并没有服从门徒的奉劝,身上的鬼气散的更加快了,他的身材也变得更加衰弱,看不出赤色。
两人聊了很多,聊到最后,徐依人红肿着双眼走出房门,屋内,徐之山看动手中的羊皮纸,画中封宁的身材掩住了一个幽灵的全数,除了一缕红色随风飘摇。
当最后一只恶鬼成形后,统统戛但是止,徐之山手腕没了力量,任由羊毫落在了地上。
两人走后,房间里的氛围一下子沉闷下来。
接下来就是一群男女白叟将这抔黄土收了起来,放于祠堂,世代供奉。
白叟落拓的躺在摇椅上,手捻着胡子悄悄睡去。
热烈的呼喊声,孩童的玩耍声,另有唱戏的耍把事的,让本来偌大的村庄,硬生生的有了拥堵的感受。
封宁方才没细看,现在看来,阿谁扎着发髻的清秀少年,除了他还能是谁,而他背着的则是幼年的徐冉,或者说就是一旁的徐依人。
“是鬼气!”徐依人捂着嘴道,眼中尽是不解和惊奇。
说完,徐之山又拿出一支羊毫,叫来徐依人,用笔尖在她的额头点了两下,羊毫立即饱满起来,徐依人也看着猎奇,也不走了,抱着瓜皮在那看着。
两人唏嘘,人生亦不过如此,而这幅画恐怕就是徐老祖成仙登仙的记录了。
这是每一任鬼师的任务,羊皮纸上的汗青记录不是谁画在上面的,而是由每世的鬼师传人以这类体例传承下来的,不过在这之前,需求找到一个媒介,来唤醒他手上的这只通灵笔。
徐家村中,封宁两人仿佛是见到了全新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