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着氛围难堪,淮王的陪侍忙打圆场:“回王爷,主子刚探听过了。她叫沈瓷,是沈家的独女。”
内心堵得慌,枯井般的沉寂中,朱见濂俄然但愿她能够大哭一场,用嚎啕的哭声冲散贰心底的淤结。但是并没有,她只是上前几步,跪着翻开那红色的布匹,很久很久,才微微煽动起干枯的唇瓣,缓缓地、一字一顿地问:“谁杀了我爹?”
――“女人,这景德镇固然被称作‘瓷都’,但也有弊处,便是匠气太重、贫乏灵气。要我说啊……”
不过是三个时候的风景,运气却已翻云覆雨。朱见濂的内心说不清是甚么滋味,说到底,是他将淮王引到了这儿,也是他出言令淮王伶仃上前,终究变成了沈家的悲剧。但是他又怎能预感到这些呢?一念恍忽,便是运气交叉。
氛围一刹时变得奥妙起来,没有人答复她的题目,过了好一会儿,一个淮王身边的陪侍才犹踌躇豫道:“事发俄然,我们没有抓到刺客。不过,王爷已经命令全城搜捕,还请女人静待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