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直直言不讳:“我并不感觉本身做错了任何,弹劾也不关我的事儿。”
沈瓷附和地点点头:“我也信赖。”
汪直径直走到她劈面,不客气地拉过椅子便坐下:“想甚么呢?天这么冷,如何也不拢个炭火烤烤?”
汪直停歇下心境,正要跨入居处,眼角瞥见沈瓷房中的灯还亮着,不由调转方向,信步走了出来。
万贵妃试着撑起家子,汪直上前扶起,待万贵妃坐稳,才松开手,听她道:“本宫听皇上说过了,妖狐夜出的事,在官方影响不小,又难有眉目,辛苦你了。”她微微一笑,又道:“东厂的尚铭克日又撺掇人弹劾了你几笔,都被皇上压了下来,你且放心做事便行。”
汪直蓦地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是谁?”
沈瓷从未瞥见汪直这副神态,以往,他老是精力饱满,风骚自成。那袭本将他衬得俊美矗立的白衣,现在有些病恹恹的味道。可没过一会儿,汪直便又重新清算好精力,仿佛方才的疲累只是幻觉,说道:“前次从民窑取回了你的瓷器,我都命人收着的。明日我得空了,会去看看万贵妃,趁便把你做的瓷器也带去。”
“妖狐夜出的案子查得如何了?”
汪直笑笑,状似偶然地问道:“明天做甚么啦?可有甚么好玩的事儿同我讲着解解闷?”
汪直敛着目光:“如何,你不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