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直唇间勾起一丝滑头的笑意,俄然话题一转,很有深意地问道:“沈瓷明天该放假了吧?”
“小汪汪,你可算是醒了。还疼不?”王越走过来,一屁股坐在汪直的床沿上,力道太足,震得床榻微微一抖,连带着汪直受伤的胸口也震得疼了起来。
“你啊,如何能让他们全数给跑了呢……”汪直非常无法,不过想到王越是因为本身才错失了追捕的良机,心下又有几分柔嫩。他闭上眼,复又展开,问道:“提早到现场的那两个西厂密探呢?是否遭受不测?”
与此同时,破空之声从天而降,三道凌厉的黑影朝他劈脸斩来。三人皆是蒙面,剑气搅碎西风,来得又狠又快,一看便知下了死手。汪直没想到此处有这等伤害等着他,但也不至于失了阵脚,他目光闪过一丝寒芒,拔出长剑,腾空倒翻,险险掠过惊鸿剑气。那三人倒是不依不饶,紧逼而上,未几,又有六人从埋没处杀出,竟个个都是颠末练习的妙手。
“砰——”的一声,院门从背后关上。
门是大开的,一眼望去,可瞥见正对着门的屋子窗户敞开,两个熟谙的人影侧着脸站在屋内。汪直认出这两人皆是西厂密探,想来应当是最早发明谍报之人,一边急仓促迈出院内,一边扬声问道:“环境如何?”
“并无大碍,只是需求放心疗养几日,不得下床,勿让伤口再裂开。”
汪直没在乎他的洋洋得意,只问道:“抓住人没?”
守在门外的保护排闼而入:“汪大人有甚么需求?”
王越是甲士,半夜被唤醒本就是常事,并未活力。听闻汪直醒来,他甚是冲动,只披了一件裘皮大衣,便疾步赶去。
“大夫,他如何样了?”王越搓动手站在大夫身边,一样的话已是问到了第三遍。
王越怨怼地护住腰部:“别跟我说谢啊,听起来陌生。”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