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直淡然点了点头:“杨福的事,我晓得。”
“吱呀――”一声,侧门被推开,一个白叟走出,给王越倒了杯净水。
唯有沉默呼应着他。
自他镇守山西大同以来,已是大半年未与汪直相见。千里迢迢赶回,面对的倒是一个假汪直,他曾觉得是汪直变了,待得知本相后,即松了一口气,又是痛心疾首。他所熟谙的小汪汪没有变,却再也回不来。可彻夜,事情再次峰回路转,汪直竟然还活着!
“干甚么呢。”汪直瞟了眼王越,朝面前的坐位努努嘴:“坐,别站着这么高,我看着不舒坦。”
他话音落下,没比及沈瓷的回应,却俄然听中间有人怔怔叫了一声:“王将军。”
沈瓷看他神采,于明显灭灭的光芒中,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王越,你如何在这儿?”
刀刃近在天涯,就在这时,趴在地上的沈瓷拼力站起,尽尽力一头朝王越顶畴昔,竟将他撞了开去。剑锋也转了方向,掠过脖颈,将朱见濂的手臂豁开,划了一道长长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