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军纪更是不容任何人玩弄于掌心的刚硬底线,郑将军,如果这件事你给不了一个公道的解释,我会照实上报给晋王大人,再由晋王大人手札一封,传至中州帝都,交由当明天子亲身判罚。”
“郑煜,本将军再给你最后一次机遇,马上行刑我便命令收刀,不然你我两边交兵起来,可就保不齐是如何个成果了。”
“好!很好!那我想问夏侯将军,你以为我等本日之举,该当如何惩戒?”
此话一出,剑拔弩张的气势弱去三分,包含以夏侯恭为首的千余名白虎士在内,不由齐齐望向声源处。
这时伴随在郑煜摆布的一名副将忍不下去了,当即瞪大双眼冲夏侯恭怒道:
“既是先帝钦封我为大炎从二品武将,便该当替当朝天子分忧,军有背叛,大家得而诛之。”
“不?”
郑煜被问得一怔,不晓得夏侯恭葫芦里卖的甚么药。
“休要觉得你有晋王撑腰就能在大炎九州为所欲为!别忘了,这里不是晋州,而是沣王的沣州!为何开宴的来由我已经给你了,难不成照你的说法,我也参与了这场酒宴,你还要把我一同斩首示众了不成?!”
夏侯恭终究不再是那副面无神采的冷酷神采,嘴角微微上扬,掀起一抹早知如此的笑意。
夏侯恭冷眼相对。
眼看夏侯恭就要率军冲杀,被这股滔天杀势乱了心神的郑煜当即喝止。
“都说你沈家军百胜不败,本日我郑煜便方法教领教,看所谓的破军将军,究竟有何本领担得起这凶星封号!”
“你!”
“营中有酒有肉,我们情愿吃就吃,情愿喝就喝,你夏侯恭管得着吗!”
批示使乃是大炎军队中正三品、从三品武将封号,前面加个“副”字就是从三品,不加“副”字就是正三品,官级比夏侯恭和郑煜这俩从二品低一级。
“自二十余年前战乱期间结束之日起,我大炎王朝百国朝拜,那个不知此方九州兵力刁悍,自是无人大胆越境挑衅。”
“放着好酒好菜不吃不喝,都聚在一起瞎嚷嚷甚么呢?”
“敢问郑将军,本日他国可曾入侵我大炎西境?”
“罪有轻重,虽尔等犯了理应杀头的极刑,但毕竟没无形成为敌军大开便利之门的严峻结果,以是本将军以为,每人当杖刑五十,再将构造酒宴者斩首,便可正我军纪!”
在夏侯恭的提示下,方才肝火上头的郑煜这才回想起来,两边对峙之初,夏侯恭言有三问要问,而擅离职守的那几十名流卒受刑一事,较着只是开胃菜。
夏侯恭直接疏忽郑煜的在理说词,又接着问道:
“白虎士听令!”
郑煜也是被激起了火气,连说三个好字,顿时怒声命令。
夏侯恭点了点头,锋芒指向曹景。
夏侯恭目光扫过场内一众薛家军将士。
“何况你不会想不明白吧?我和这几千名营中兄弟,打着的是沣王灯号,即便你白虎营真有阿谁本领强即将我等砍了头,就不怕是以丢了颜面的沣王,过后再把你们一个个揪出来尽数坑杀?!”
“如果我说不呢?”
“同为从二品武将,谁给你的权力让你这么做?”
谁知夏侯恭就像一根筋不会转弯一样,直接疏忽郑煜的各种说词,仍对峙己意的说道:
“将士们每天在西境餐沙饮风,沣王大报酬了犒劳我等,这个月特地多发了一些军饷粮草,现在天下承平,又不需求我们时候绷紧神经筹办作战,为何不能喝酒吃肉消遣一回?”
“因为军中有法纪,身处火线,不得喝酒半分,若违此令,当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夏侯恭!”
郑煜瞋目圆睁,沉声暴喝。
“当然,不然你我还能像现在如许窝里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