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于大人不会同意的。”偶然斩钉截铁地回拒道。
一闻隐士行礼道:“一闻何尝不是如此。”
一闻隐士不动声色地问道:“那么叨教于兄,你所学为何?”
于谦仿佛道:“为国,为民,为天下。”
两人相视大笑,一闻隐士把于谦等人送至江边,众弟子依依不舍地与师父道别后,跟从于谦乘船返回开封府去了。
于谦道:“时候不早,还得赶路,于某就此别过,他日再访。”
于谦点头道:“于某明白了。一闻兄刚才只提及无良、无易、无痕、无印,那么偶然、无音呢?”
于谦见礼道:“多谢一闻兄美意。人各有志,但一闻兄怜悯天下之心,于某永久不忘。见面的机遇如此可贵,别离时更是让人不舍。与一闻兄扳谈老是令人如浴东风,受益匪浅。”
次日凌晨,一闻隐士在讲堂讲课,日课结束后,引世人至蒹葭玉阁赏景用膳。
一闻隐士摇扇一指众弟子,浅笑道:“他们跟着你,天然也是为国,为民,为天下,又有何藏匿之说。”
于谦欲辩论道:“但是……”一闻隐士伸手打断他道:“君子要有非常作为,必须利用非常手腕,只要不违背心中的道义便能够了。我只是把偶然交给你,要不要用他来行刺客之事,还得看于兄的志愿。你如果不肯意,就当他是普通的武林妙手来差使,直到某天你想明白了,再让他行刺客之事。于兄,朝廷暗中如此,国度危难如此,百姓痛苦如此,这些都全仰仗你一人了!”一闻隐士说完向于谦深深鞠了一躬。
于谦问道:“哦?是甚么大礼?贿赂奉迎的事情我可不会去做。”
“沁儿?你如何还在这里,你不是随于大人一起归去了吗?”偶然惊奇地问道,他先前送于谦拜别的时候,并未重视到她有没有登船。
于谦惊骇道:“一闻兄,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