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沁点头称是,两人走了半日,俄然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两人仓猝跑起来找处所躲雨,转过一条街后,见一间酒馆中几近坐满了人,此时雨大了起来,两人实在没处所可去,便把马栓在内里,出来找了两个空座坐下。
另一桌一个留有两撮小胡子,长相像极河里鲶鱼的老者嘲笑道:“哼,我黄河老怪想去哪就去哪,你管得着吗你?再说了,这里也不是你们虎啸堂的地盘啊,你胡老三带着这么多弟子,来这里又是想干甚么?”
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连续扣问了好几家旅店,店小二均答复客满,倦怠之下,不免非常绝望。于沁嘟起小嘴,愁闷道:“这里的旅店买卖也忒出奇的好了,竟然都是人满为患,莫非我们今晚要露宿街上不成?”
胡老三和何老怪俱惊奇不已,齐声问道:“你晓得我们来这所为何事?”
偶然笑道:“他们嘴上说的是一回事,心内里却担忧对方留有背工。这里不是他们的地界,万一失手就难以满身而退,以是肇事得讲个占理,他们都在等着对方先脱手呢。”
于沁并不晓得他畴昔的糊口,当下不快道:“我才不要体验当甚么叫花婆子呢,要去你本身去。话说返来,这里的旅店买卖也忒好了,无一不是人满为患。商贸来往繁华如此,我看就连开封府也不必然能比得过啊。”
于沁是第一次碰上江湖械斗,心底下有些担忧,她问偶然道:“我们要如何做?”偶然则淡定地问道:“现在恰是探听动静的好机会,我们静观其变就好。别怕,有我在他们伤不到你。”见偶然如此说,她便放下心来,边嗑瓜子边察看两边人群的动静。
偶然道:“这么多江湖人士现身这里,不知所为何事,说不定与我们要查的事有关,我们先找个处所歇下,再作筹算。”
何老怪斜眼看了一下那男人,冷冷说道:“我道是谁呢,本来是‘鬼笑穷’刘一手。如何?我们两个帮派之间的事情,你也想来插一脚?”
这一日,偶然和于沁来到太G,还没进城,便觉路上车水马龙,来往商贩甚多。待进到城里,更是人声鼎沸,热烈不凡,除了街道两旁店铺林立,空位上另有很多张着大伞的小商贩在呼喊,所售商品琳琅满目,种类繁多,行人还价之声不断于耳。两人连日来骑马赶路,日夜兼程,此时均觉困乏交集,饥渴难耐,便决定先去寻个旅店投宿,休整半晌再出来探听晋王酒具的线索。
未曾想黄河水龙帮和虎啸堂两拨人对峙好久,两边帮众、弟子不断地叫骂,却谁都不敢先行脱手。等了好久,于沁瞧着他们只顾打雷不见下雨,感觉无聊道:“他们说了这么久,如何还不脱手,如许僵着好没意义。”
太G县不过是个周遭二十里不到的小城,城内却商号栉比,商贾云集,殷实富庶,素有“金太G”的美称。这得益于太G客商勤奋俭仆,推许经商之道,崇尚礼义,以诚为美俗。
菜盛上来后,两人腹中早已饥肠辘辘,当下也顾不得形象,狼吞虎咽起来,不一会儿就把饭菜清得干清干净。恰在此时,却听到隔壁桌一个四十来岁,满脸络腮胡子,长相极其彪悍的男人叫道:“何老怪,这里不是你们黄河水龙帮的地盘,不好好待在你的黄河边上,跑来这里干甚么?”
于沁瞧着酒馆里氛围古怪,心想这下有好戏看了,当即打起精力来旁观,偶然向她附耳低语道:“那络腮胡子是河东虎啸堂堂主,外号‘虎啸西山’的胡单,因他家中排行第三,以是人们也叫他胡老三。那边阿谁老者是‘黄河老怪’何袅,又叫何老怪,是黄河水龙帮的帮主,平时带领帮众在秦晋一带的黄河边上活动,与虎啸堂在河东有好处上的抵触,是以两家向来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