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翊的思路变成一段一段的,他侧过甚,“看”着雪影,挤出一抹浅笑:“姐,我这辈子,最亏欠的人就是你了…”
小金子用手帕包了些冰块返来,一踏进门,就看到神情板滞的雪影,另有毫无声气的哥哥。冰块洒落在地上,他颤声问道:“我哥…死了?”
“二哥…我求你不要再说了…”
“姐,下辈子…”梁翊内心一格登,还是说了下去:“下辈子让我做你哥哥吧!换我来照顾你…”
“姐姐,我在都城当了几年官,但是每年都阴差阳错地错过了樱花祭…佑元哥当天子今后,樱花会重新开放吧?到时候你装个樱花的香囊,放在我坟头,就当我看到了…”
雪影说道:“那些歪曲他的人呢?有危难的时候,让他上阵厮杀,他们躲在龟壳里轻易偷生;他一落魄,那些人就跟着别人瞎起哄,将统统的脏水都往他身上泼…全天下到处都是如许的人,你如何能杀得完?”
小金子泪若雨下,梁翊张着嘴,胸口起伏得短长。待缓过气来,又说道:“世荣…我烧得短长,去给我找些冰来…”
“姐,我晓得佑元哥是在操纵我,但我毕竟做过对不起他的事,如果我的死能换来他的皇位,那也算我赔偿他了…他不是一个好人,但他会当一个好天子,你不要生他的气…刚才我跟小金子说了,我这是咎由自取,不痛恨任何人。”
梁翊一口气说了很多,嘴角又流出鲜血来,雪影心如刀绞,用湿手帕给他擦了去。小金子泪流满面,只顾几次点头。梁翊又说道:“父亲的忌辰,应当是三月二十一日,其他家人的忌辰都是三月二十二日,除了腐败节,你要定时去余海祭奠。对了,另有阿珍,她是腊月二十九走的,你去看她的时候,给她买几身标致衣服,再给她带些金饰,她最喜好这些…”
梁夫人懊悔交集,跪在床前不忍分开。梁若水问雪影:“他有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