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茶杯并不能当甚么兵器,但梁翊力道很足,小小的茶杯竟然像一块硬石,那黄衣挨了这一下,疼得皱了下眉头。
“大人饶命啊!都是他们在说那些逆贼,小的但是甚么都没说啊……小的这上有老下有小,就靠小的挣点钱……”小二吓得瑟瑟颤栗,尿了一地,不断地带着哭腔要求。
“说得好!天下就需求你如许的青年!”平话先生被摁得转动不得,却还不忘给青年喝采。
青年被剑指着,却一脸恐惧,他嘲笑了两声:“传闻直指司不但心狠手辣,并且无孔不入,明天年是领教了。”
梁翊的话还没说完,黄衣就已经扑倒在地,见了阎王。梁翊还在不甘心肠叮咛:“对了,宙合门混得好的都去直指司了,你也给那些狗寺人们带个话……“
梁翊说完,左手拿着擦洁净的刀,右手已经捡起了黄衣的剑。眼看那蓝衣的剑就要刺中青年的心脏,梁翊安闲地将剑脱手,剑精确无误地插进了蓝衣的后背,鲜血喷溅出来。那蓝衣的手悬在半空中,向后一倒,也去见了阎王。
梁翊并没有搭腔,只是略微一点头,便要分开。走了几步看到了惨死的小二,贰心下有些不忍,便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扔给那青年,抬高嗓音说道:“小二也不幸,把这个留给他家人吧。”
梁翊轻视地看向那一蓝一黄两个使者,冷静地骂了几遍“不要脸”,然后不动神采地将手里的茶杯向黄衣扔了畴昔,正中那他的后背。
梁翊说了一大串,可黄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他只好无法地说:“好吧,你也听不到了,直指司就不让你操心了,下辈子好好投胎吧!“
反观青年,他技艺极好,身法轻巧而内力薄弱,一招一式都虎虎生威,干脆利落,直逼关键。没有花里胡哨的招数,但恢弘大气,开阔磊落,一看就是武学大师的弟子。蓝衣的剑已经变成了幻影,仿佛满屋子都是剑的影子,剑从四周八方攻击而来,他也不慌不忙,没有一丝怯意。
“混账!”黄衣忍无可忍,用剑柄狠狠地敲打平话先生的头,老先生闷哼一声,趴在桌子上晕了畴昔。
“懦夫!”
还是黄衣最早反应过来,他嘲笑道:“缉拿逆贼,谁管那么多!拿命来!”
在他转头之前,梁翊敏捷扯下草帽,拉高衣领,将本身的脸遮得更严实一些。梁翊不跟他们废话,他利落地抽出佩刀,“铛”地一声,长刀出鞘,屋子突然亮起一刀寒光。梁翊将刀在股掌之间玩弄了一番,轻巧地挽了些许刀花,然后将刀抗在肩上,目光似邪非邪,笑容似嘲非嘲。
“还打啊!”
梁翊冷哼了一声,然后一跃而起,踏着那黄衣使者的头,轻巧地翻到了门外。茶棚前面是马棚和一片空旷的院子,打斗起来毫无停滞。
蓝衣则傲岸地仰起脸,趾高气扬地说:“谁敢擅自逃窜,了局如此!”
青年吃痛,他捂住肩膀,可鲜血却从指缝间渗了出来。青年皱着眉头,大声喝道:“你们趁人之危,胜之不武!”他平活力,将手里的剑扔出去老远,忿忿道:“不跟你们打了!”
梁翊见他虽流了很多血,但并无大碍。他不想再在此处多做逗留,因而回身就走。那青年却追过来,忍着疼痛拱手作揖道:“感激大侠脱手相救!拯救之恩,此后必报!”
“唉,有太多的人想撕烂我的嘴,你呀,排不上号!”梁翊微微一笑,神采突然一变,大喝一声:“白日飞升!”
喧哗的茶棚沉着了下来,世人逃的逃,散的散。那位青年看到两位使者死状如此之惨,心下骇然。一会儿才如梦方醒,想抬起胳膊擦擦盗汗,这才感觉左肩疼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