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翊的话还没说完,黄衣就已经扑倒在地,见了阎王。梁翊还在不甘心肠叮咛:“对了,宙合门混得好的都去直指司了,你也给那些狗寺人们带个话……“
梁翊冷哼了一声,然后一跃而起,踏着那黄衣使者的头,轻巧地翻到了门外。茶棚前面是马棚和一片空旷的院子,打斗起来毫无停滞。
关于直指司的科罚,官方传得沸沸扬扬,不知有多少种,也不知有多残暴,归正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死前要脱好几层皮就是了。以是一听“直指司”三个字,这些布衣百姓哪还坐得下?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怯懦的更是拔腿便跑。
青年被剑指着,却一脸恐惧,他嘲笑了两声:“传闻直指司不但心狠手辣,并且无孔不入,明天年是领教了。”
“好。”梁翊说完,想起刚才青年为他辩白,便感激地说:“实在,我也要感谢你。”
青年接住银子,说道:“我替他放到柜台上,待他家人来取吧。”
蓝衣则傲岸地仰起脸,趾高气扬地说:“谁敢擅自逃窜,了局如此!”
“呵,现在朝政乱成这个模样,还不准百姓发牢骚?至于金统领和残月是不是逆贼,百姓内心自有分晓。你们能够杀掉你们口中的逆贼,能够抓无辜的人,但你们堵不住悠悠众口,反对不了公理之士的义举!”青年清秀的脸上尽是慷慨激昂的神采。
梁翊哑然,两个直指司的人也面面相觑,心想,这个青年,八成是个傻子。
反观青年,他技艺极好,身法轻巧而内力薄弱,一招一式都虎虎生威,干脆利落,直逼关键。没有花里胡哨的招数,但恢弘大气,开阔磊落,一看就是武学大师的弟子。蓝衣的剑已经变成了幻影,仿佛满屋子都是剑的影子,剑从四周八方攻击而来,他也不慌不忙,没有一丝怯意。
“还打啊!”
目睹黄衣又要刺向本身,青年无法,只能仓猝躲闪。他左臂受伤,虽在仍然咬牙对峙,怕是支撑不了太久了。
“你给我闭嘴!”黄衣真快哭了,他气愤地喊道:“你再说,我撕烂你的嘴!”
“大人饶命啊!都是他们在说那些逆贼,小的但是甚么都没说啊……小的这上有老下有小,就靠小的挣点钱……”小二吓得瑟瑟颤栗,尿了一地,不断地带着哭腔要求。
黄衣快被梁翊调侃哭了,他的剑越来越急,如瀑布,如星落,梁翊轻身一跃,轻笑道:“你这几招美得像一幅画,如果是个美女使这套剑法,我必然不舍得跟她打了!”
“又蠢又吵,该死!”蓝衣嘲笑一声,又拔剑指向青年:“我不但要杀他,还要杀你!”
青年冷冷一笑,俄然身子一闪,敏捷地躲过了蓝衣的剑。蓝衣略感不测,那青年已绕到他身侧,一个侧踢,这势大力沉的一脚,让蓝衣的剑刹时脱手。蓝衣大怒,狼狈地拾起剑,便冲青年杀了畴昔。
虽说茶杯并不能当甚么兵器,但梁翊力道很足,小小的茶杯竟然像一块硬石,那黄衣挨了这一下,疼得皱了下眉头。
梁翊还是扛着刀,一边轻松地遁藏,一边落拓地跟他磨嘴皮子:“你们宙合门真的特别会起名字,我特别佩服,真的!帮派叫‘宙合’,剑法叫‘谷神’,刀法叫‘归元’,内功叫‘金刚’,针法叫‘噬骨’……得得得,全部天下都没你们宙合门大,你们统统的招数都是江湖门派的祖宗!可惜啊,你们的程度,得对得起你们的傲慢啊!”
“少废话!你们暗里歪曲圣上,还对我直指圣司大放厥词,光是这条就够定你们的罪了!另有,你们见过‘残月’阿谁逆贼,却不肯禀报官府,这与包庇有何辨别?”蓝衣厉声喝道。